那官员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王忠,旁边衙役也都楞了,只有贾瑞见着不对,急忙将王忠按住,又拉回了原先跪着的地方,伸手将他按在地上,喝道:“大胆狂徒,你说完了没有!”
王忠忽然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干什么你?青天大老爷,你看看这贾瑞如此跋扈,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官员此时正气的七窍生烟,更因情况已经被周遭的人都看见了,自己是想包庇也包庇不了了,该死的,只收了王家五百两银子,怎么惹出个杀头的罪过来!如果自己不认真处置的话,周围那些看戏的士子可不是玩的,分分钟自己就要臭掉,此事万万不能再扩大,于是也喊道:“来啊!把这个失了心风的家伙给我抓起来!嘴堵上!”
王忠正高兴的直磕头道:“真是青天大老爷!”谁曾想,那几个衙役却急忙将自己捆起来,嘴也要堵起来,王忠急忙道:“你们捆错人了!你们捆错人了!我可是使了银子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衙役急忙将这王忠的嘴堵住,拉到后堂去,周围的围观群众们一阵阵的发出呼啸声,显然是极为不满。
那官员痛苦的扶住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这是个疯子,贾举人,你没事了。”
贾瑞鞠躬道:“学生正在国子监读书,若是这种疯子的风言风语,还请大人明察,不要浪费了我等读书人的时间。”
这官员此时只想息事宁人,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贾瑞转身就走,但是跟上来围观的士子却仍旧愤愤不平,喊道:“那王家都要换皇帝了,你还在这里稳坐钓鱼台,你是不是和王家一伙的?不行,我们这就去告发你!”
这一嗓子喊得那官员唬了一跳,喊道:“何人敢咆哮公堂!衙役来啊,快给本官赶出去!”
衙役们手持水火棒,将围观群众们驱散,又将士子们一起驱散,最后将衙门的门关了起来。
今天这个情况,实在是令人难料。
贾瑞却没有走,站在已经关门的衙门面前,对着还在激愤之中的士子说道:“同窗们,大家都看到了,权贵之家跋扈已经给大周朝带来了严重的隐患,甚至一个奴仆都敢轻言废立天子,刚才说的那些故意害人家破产卖祖产卖家人的手段更是令人发指。为国立下大功封爵固然可喜,也是应该,但是缺乏管教的纨绔子弟却会祸害天下,这该如何是好?”
贫士派的士子们纷纷讨论纷纷,勋贵派的士子们则指指点点,一下就显了出来。
众人正议论纷纷,后面衙役看他们没散,又出来驱赶,终于众人再次回到了国子监,贾瑞却回到了知行学园。
看得出来,王家,特别是王熙凤,对他的恶意还没有消散,虽然刚从危机中恢复,却仍旧对他伸出了邪恶的爪子。
得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知行学园里的蒸汽机和机床这些东西容易引起大家的非议,贾瑞得想办法解决一下。
一番布置之后,贾瑞终于将知行学园布置好了,就算外人进入知行学园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过了两天,王忠的尸体出现在灞河里,官府以失了心风不慎落水死亡为由,草草火化完事,竟然连个全尸都没留。
为了这件事情,王家费了大力气,王熙凤也受到了责难,这导致贾琏和王熙凤的感情再次降到了冰点,甚至贾府都有意无意的和王家拉开了些距离。
贾瑞这里总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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