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掌门,都查过了。从来没人见过那个小子。望东门和那个小子也不像熟人。估计就是过路碰巧,肯定不是专门来给望东门撑腰的。”
吴彪手握木椅,身子弓坐着。语气沉闷,道:
“一出手,就伤了我们虎刀门三人。而这三人,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如此好武功,肯定是大门派大世家出身。如此,则必须小心处理。”
“掌门考虑周到。请教掌门,我们怎么办?”
“依你说呢?”
“既然不是来给望东门撑腰的,那我们完全没必要当其是敌人。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那小子要是不肯当我们虎刀派的朋友呢?”
“无非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不管如何,他在这待不了几天。等他一走,我们便可放开手脚。”
“呵呵呵。”
虎刀门掌门吴彪一阵轻笑。
……
第二日,清晨,附蛟镇坊市中,一处包子铺。
“老板,一笼肉包子,一碗鸡蛋汤。”
“得嘞。”
林湛清一大早下山,在附蛟镇闲逛。正好看到一家包子铺,就在此吃两个包子。
不一会,包子,鸡蛋汤上全。
包子铺手艺不错,林湛清左手拿着包子,右手拿着汤匙,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一名男子,四十多岁,书生打扮。在林湛清一张桌子上的旁边,坐了下来。
林湛清见此,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老张,来一笼肉包子,一碗鸡蛋汤。”
那书生同样要了一笼包子,一碗鸡蛋汤。与包子铺老板很是熟络的样子。
“得嘞。杜先生稀客啊,有些日子没见了。”
包子铺老板热情的跟书生打招呼,称其为杜先生。
“虎刀门事情一大堆,轻易走不开。”
“也是,虎刀门上上下下都得杜先生操心。”
“对了,这位小哥的账,算到我账上。”
林湛清虽然一刻不停的吃包子,喝汤,但一直在仔细听着。当听到这书生是虎刀门的人时,林湛清有了几丝疑惑和戒备。又听到要替自己结账的时候,林湛清再无犹豫。不管因为什么,总归是冲自己来的。
林湛清只管吃包子喝汤,一言不发。看也不看旁边书生。
书生好几次想开口,也没在林湛清吃包子喝汤中,找到缝隙。
一会,包子,鸡蛋汤已被林湛清打扫干净。林湛清站起来,拍拍屁股要走人。
书生急忙拦着,道:
“小哥莫急着走啊。”
林湛清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怎么,账,你不是替我结了吗?”
书生杜先生笑笑,开口道:
“小哥可否赏脸,与我喝杯茶,聊聊天。”
林湛清没说话,只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书生杜先生。
“小哥不必多想,在下绝无恶意。小哥看着面生,武功又如此高明。肯定出身中原大门派大世家,我们这边陲小地的人,不免好奇。身为武林中人,自然想跟小哥交个朋友。”
林湛清还是一脸疑惑不解,道:
“你不是为了虎刀门那几个受伤的弟子,来跟我纠缠的?”
书生杜先生一脸歉意,急忙解释道:
“小哥完全多想了。虎刀门上下所有人,绝无此意。那几个瞎了眼的弟子,竟然敢冲撞小哥。就这一点,就该狠狠收拾。行走江湖,不长眼,死了活该。”
林湛清听得出来,这杜书生是明白人。明白人做事,不会和糊涂傻瓜愣头青一样。林湛清虽然还有疑惑和不解,但顾虑已打消很多。开口道:
“去哪喝茶?”
杜书生脸色大喜,急忙开口道:
“附蛟镇最大的茶馆,品茗斋。”
“麻烦先生带路。”
“小哥请。”
品茗斋,附蛟镇最大最好的茶馆。装潢以自然清雅风格为主,虽不如那些富庶之地的的茶光精致。但自有另一番的韵味意境。
兰韵仙室,品茗斋最好的品茶雅间。
杜书生娴熟的沏好一壶观音兰韵,冲入公道杯中。先给林湛清斟茶,然后给自己斟上。
此时,兰花香韵已经把整个茶室浸满。阳光照入,穿透过茶雾。这兰韵仙室,果然如仙境一般。
两人小口轻品,不约而同的道:
“好茶!”
林湛清率先开口,道:
“杜先生有话,请直说。”
杜书生神色诚恳,道:
“和小哥说话,就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