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一阵唾骂。
郭和敛了神色,又拿起包袱。
“多谢黑大哥为在下打抱不平,不过此番在下不能与你一同喝酒了,只因在下家中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郭兄……”
黑骑想要拦住郭和,无奈他又想起来时的目的,一只手便僵在了半空。
长林站在楼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事已成大半,只要将主上交与他的奏折再转交给黑骑,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
郭府外。
长林将奏折交与黑骑后便回了姬府。
黑骑拿着奏折,藏于隐蔽之处,等待郭府将奏折送出来,届时,他再将其调换。
郭和坐落于书房之中,奋笔疾书,所言皆是郭明义的赤血丹心。
“臣启陛下,吾父生皆忠,朝中的大小事皆当思良久然后告汝,一生爱民,是不为民害也,故言其贪污,不可得也,吾父品高,德行甚好,亦断不为私后宫之事,况乎,吾父生平只爱吾母,母死而父常郁郁,故其何私后宫?愿陛下深察,不枉了我父,郭明义之子郭与言。”
一封奏折,尽诉忠心。
不稍片刻,此奏折便被送出府,不过三日后,送到皇帝祁无忧手中的奏折,却不是这封。
……
黑骑将奏折调换后,便离开了。
即便他良心愧疚,但身为主上的暗卫,他也只能奉命行事。
长林回到府内,扮成姬浮玉的模样,便躺在床上假装昏迷。
夜色袭来。
姬浮玉长身玉立,雍容不迫。
他身穿雪裘披风,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眉眼温雅,神色不明。
此间乃竹林小院,院外一行青色篱笆,月色挥洒下,几朵桃花花瓣飘落在那人的衣襟,和他踏过泥土的素鞋上。
他就那般淡雅地站在篱笆外。
姬浮玉寻了许久,才寻到此地,杏子烟的藏身之所。
那日是她救了自己,而等他醒来,这人却又不见踪影,听长林描述,杏子烟为了救他,受了很重的伤。
姬浮玉跃进院内,走到了杏子烟的屋前。
一阵飘逸纤白裳,步步从容,又发出玉佩的轻响。
他站定门前,良久无言。
“阿花?你又送药来了?”
杏子烟从床上坐起,语气虚弱。
“……”
姬浮玉没有作答,只是站在原地。
“阿花?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是我欺骗了你,这药喝着其实挺苦的……”
杏子烟声音有一丝沙哑,似乎是因为咳嗽造成的。
“……”
姬浮玉眉间微皱,依旧无言。
良久,杏子烟才觉不对,便下了床,向门走来。
姬浮玉身形一闪,便藏于屋檐之上了。
“啊切~”
一阵凉风袭来,杏子烟衣衫单薄,瑟缩地走出门外,她又四处观望,见四下无人,便心觉疑惑。
临了,她又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
“蜜饯?”
杏子烟弯腰捡起那包蜜饯,有几分迟滞。
这……
难道是墨花知晓她爱吃夫子做的蜜饯,特意买给她的?
“多谢阿花了!”
杏子烟将蜜饯放入袖中,又关了门进屋里去了。
“……”
姬浮玉立于屋檐之上,手里还剩有一包蜜饯。
清辉月色,映射他柔和的脸,一眼温雅,看过,皆醉梦花丛。
杏子烟坐于床前,又从袖中拿出那包蜜饯。
当她扯开那线,见到蜜饯的模样后,一时愣住了。
“这蜜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