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欢并没有被这嘶哑声音吓到，她后怕地拍拍心口。
还好会说话，至少不会是一个无头鬼。
“可以帮我拿一下卫生纸吗？”季筱欢重新问了一遍。
外面的人脚动了一下，然后季筱欢就看见卫生纸从厕所门缝隙中被一双手递了进来。
这是一双涂满指甲油的手，黑色的指甲油。
季筱欢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接过卫生纸，结果对方拿卫生纸的手根本没有松开。
季筱欢怕把卫生纸拽坏了，便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同学，你倒是松手呀！”
对方说话了：“答应我个要求。”
“凭什么呀？”季筱欢笑地很讽刺：“你竟然想用一个小小的卫生纸换我一个要求？”痴心妄想吧！怎么会有这种人，逮到机会就坑人？！
“那就是不要喽。”外面的人打算抽出卫生纸。
“等等！”季筱欢阻止了那人的动作，说道：“你先说什么要求吧！”
外面的人笑了，笑声越来越大：“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毕竟我们都讨厌同一个人！”
说完，外面的人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我要她不得好死！”
阴森的口气令季筱欢打了个冷颤，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你是郑……”小玲。
“没错，是我。”
“原来你没有被学校开除，优璇还因为你的离开而愧疚过呢。”季筱欢说道，然后，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卫生纸。
这年头，取个纸也这么麻烦！
“是吗？”
季筱欢提上裤子，打开厕所门，入目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蕾丝衬衫配黑色包臀a字皮短裙，左手上还拎着一双恨天高。
季筱欢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太多的话因这一幕而消失殆尽。
瘦了，不像郑小玲了，也不像女孩了，给人的感觉是感觉历尽沧桑。
“如你所见，我不可能回到学生了。”
学校走廊里老师的讲课声振聋发聩，季筱欢路过一班，往一班教室里看了一眼，一班的学习氛围在其他班级是很难见到的。只是那一个空座位在季筱欢眼里格外刺眼。
没想到郑小玲会成为那样的人。在她的印象中，郑小玲是一个爱慕虚荣，非常注重面子的人，她可以对人阿谀谄媚，但绝对不会对人低声下气。
现在郑小玲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被学校开除后，她的家庭也放弃了她吧。毕竟她的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供她上学也是指望她考上个好大学，到时候成为人上人报答家庭吧。
都是因为夏星！是夏星！夏星害得郑小玲变成这样！夏星故作柔弱引诱杨子毅！夏星骗取凤阳琳的好感！夏星抢走了男生们看她的目光！夏星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
乖乖在教室听课的夏星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懵懵地向四周看了两眼，没有人看她。
放学了，夏星刚出校门口就被一辆黑色的车拦住，她往哪儿走，车就往哪儿挡，她不知道这是一辆什么车，但感觉很值钱的样子，因为大家都在看他们。
夏星就站在原地不动，紧接着，车里走下一个人，对着夏星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