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狠狠一捏,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便裂了开来:“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刘瑾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千岁息怒,渝州选妃属下自知办事不利,但是最起码我们知道他不在宫里,要是他一直都回不来,到时候主公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皇位取而代之。”
尧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话里有话,眼眉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樊将军是主公您的义子,前几日刚从关外打了胜仗回来,若是明日早朝之时樊将军带领三十万大军立于城门外,到时候就算朝中有大臣反对,也定会忌于樊将军的兵力。”
尧匡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神情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龙椅上的那一幕。
刘瑾总算舒了一口气,选妃之事已经失势,他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补救,虽然刚才一直在哆嗦,但这些话保命的话,早在他来的路上就在心里熟背了好几遍。
“哈哈哈~”一声洪亮的笑声从太尉府中传出。
城门外。
一辆马车向城门口缓缓驶来,驾马之人正是沈寒。
“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偌大的城门口竟显得有些昏暗。
平时这里都有重兵把守,今日为何如此冷清,城门之上竟空无一人,沈寒一勒马缰,高声道:“守门将士何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城楼传出,人头攒动,转眼间,城楼之上布满了弓弩手,火把被燃起,顿时亮如白昼。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沈大侍卫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宫里好好待着的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说话之人是一名身穿银色盔甲、头戴马尾胄帽的先锋,此人乃是九门提督张闵怀的次子张康。
“我什么时候出去,还要来问过张二公子你吗?”沈寒眼中迸射出两道精芒。
“哪里敢,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想什么时候出去都可以,不过……今晚我阿玛命我等在此守关,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皇宫,所以只能委屈沈大侍卫你在别处过一晚了。”张康戏谑道。
沈寒掏出怀中的令牌,举在手中道:“见令牌如见皇上,尔等还不快速速开门。”
平日守城门的侍卫已经全部被换走,现在这些官兵都是张闵怀的手下。
“就算是皇上亲临,那也得太尉大人点头了才能进。”张康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你……”沈寒不再言语,看了马车一眼,知道再说下去,里面的他会更难受。
而马车内,张康的话只字不差进入了萧衍的耳里,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似是能喷出火,堂堂一国之君,竟还要尧匡点头才能放行。
小玉轻轻地挑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城门禁闭,城楼上布满了弓箭手,如果硬闯,肯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没想到你堂堂一国之君,也会被人欺负成这样。”小玉现在是真的有点同情他,先是被人追杀,现在又连家门都进不了。
一代君王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了,又何以保天下黎民?
只要进了这道城门,他们就不必担忧了,因为宫里还有五百羽林卫,他们直接听命于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