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看了一眼身畔的千棠，应到：“好。”
？？？
见司韶和叶琉珠移步到远处说话，被晾在原地的千棠和唐新火短暂对视，二人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八卦之色。
“诶，你这家这个小子什么情况？”唐新火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飘到千棠身旁。
“那你家这个姐姐又是什么情况？”千棠白了一眼唐新火，她其实并非故意，只是在外人面前总觉得很是懒散，不想转头罢了。
“不知道。”唐新火轻摇着不知哪儿变出来的折扇，边说边用略带希翼的眼神看着千棠。
“所以我也不知道”千棠又白眼看了看唐新火那深闺怨妇般的神情，“你那东西带了没？”
就在千棠视线转过来的那一瞬间，唐新火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海水洗了一遍，凉飕飕、空濛濛的，似乎没有任何秘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敢与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三两岁的小姑娘对视，收了扇子，浑身不自在地出声问：“什么东...额，哦，间语蝶！”话音刚起，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从腰间那只与衣着极为不符的、花里胡哨的锦囊里拈出两只枯叶模样的蛾子放飞道:“我都没想到...你怎么知道我是唐门人的？”
“白痴。”这次千棠干脆连眼神都懒得给了，伸手在几只即将飞远的蛾子上点了点，轻声念了
“同舟”二字。
远处司、叶二人的视野和声音渐渐呈现在两人眼中。
“这个距离他们应该听不到吧?除非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子是千家人。”唐新火感到叶琉珠的视线极其平稳的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确实是千家人，不过还没化形，你捎来的那位仁兄不是唐门人就行。”千棠这边可就没这么顺利了，司韶边说话，眼珠竟还七上八下地晃来晃去，弄得千棠头昏脑涨。
“确实是唐门人，不过还未洗髓，无碍的。倒是你，找了这么一个，她早晚有一天是要化形的，你是打定主意余生漫漫睡地毯了么？”叶琉珠视线平稳地看着司韶道，唐新火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她眨了一下眼。
“琉珠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知道。”司韶仍旧不留余力的乱转着眼珠，导致千棠到现在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叶琉珠沉默了片刻，“姑姑还好么？许久没见到到了。”
“母亲留在莲渡，无恙。”司韶总算是将自己那对摇色子似乱晃的眼睛停了片刻，千棠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
“你们早就知道了。”叶琉珠的眼神丝毫未动，定定地望着司韶身后那座山。
“无趣。”唐新火暗道一声，恨不得自己能代她转一转视角。
“父亲......是十二年前就逝世了，对吗？”她接着说。
“舅舅那时在淑院，和那三百叶氏族人一道。”千棠看到司韶的视角又开始晃了，这次不是七上八下而是忽左忽右。
“下回应该叫他好好改改说话转眼睛的习惯。”千棠一边跟着头昏眼花，一边漫无边际地想。
“那他应该死的很干脆吧？毕竟没有后顾之忧了。”叶琉珠道。唐新火感到眼前画面有些模糊。
“不对，他应该是想到你了。”司韶说，“他算到了人族会利用他的身份，所以自己隐去了手指上的印记，只是没想到人族会任由他的遗体流落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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