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叼着根大中华，坐在街拐角的台球桌上。
“小鱼哥。”一个穿着花衬衫染着一头红毛的小孩从外面走进来，“老大是叫我们一块去吗？”
“不用，”小鱼儿懒懒地回道，“老大新认识的兄弟介绍我认识，你们都不用去。”
“哦，那没什么事，我就叫兄弟们回了。”
“嗯，”小鱼儿打了个哈欠，把烟摁灭地台球桌沿上。大喇喇地抓起小孩递过来的钱包和一盒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给兄弟们买盒烟抽。晚上我和老大就不过来了，你让他们看好场子，别出乱子。”
“哦，”男孩乖巧地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晚上六点半，小圆酒吧还是刚上客的时候。林希在门外讲电话，看到刚下出租车的小鱼儿冲他招手走过来。放下手机的林希，陪小鱼儿在门外抽了根烟，两人才往酒吧里走去。
不一会儿姜凯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闪进来，嘴里叼着半支烟。烟头明灭不定，他伸手取下烟蒂，熟练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哥，来根吗？”姜凯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
“不用了。”林希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鱼儿。”
“来一根？”
小鱼儿伸手接过，姜凯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正要给小鱼儿点，林希说“小鱼儿少抽点。你们喝什么？”
小鱼儿便巴巴地将叼着的烟拿下来，别在耳后。
“我来啤酒吧。哥你不喝点？”姜凯向吧台的方向扬了扬手。
“我不喝了。让小鱼儿陪你喝点。”林希看着他说。
“小鱼儿？那你是花无缺吗？我总是听你提起，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服务员这时候已经站在一边，“两瓶燕京。”
“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一定合得来。”
姜凯笑。
林希犹豫着，终于还是决定和姜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其实，今天找你来还有别的事。”林希认真地看着他，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没事，哥，你说吧。只要是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姜凯拍着林希的肩膀。
“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但今天我要说的，有可能让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林希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凯。看着他逐渐现出疑惑的脸。
“怎么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姜凯坚定的眼神让林希有些动摇。
“我说了之后，不敢奢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当兄弟。但我这一辈子都认定你是我兄弟。”
“哥，到底什么事会让你觉得我会对不起你？”
“怎么会，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觉得我必须说出来。这对你才公平。”林希低下头，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姜凯道，“我喜欢上小薇了。我知道，我答应过你。可是，我做不到。我被她吸引了。”
姜凯深深地被震撼了，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他只是自嘲地笑笑。“哥，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
林希被姜凯的反应弄懵了。“对。”
“我早就知道你会喜欢上她了。唉，我之前其实就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好兄弟，你还是我哥。”
“可是，你不是？”
“是啊。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帮你。我们是竞争对手，至少在这件事情上。”
“嗯，我明白。还是好兄弟！”林希沉闷的心情这才松快了些。
“既然误会解除了，大家就还是好兄弟。来，小凯喝酒！哥，你就以水代酒好了。”小鱼儿笑嘻嘻地看着林希。他是真心替他开心。
“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