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等危急的时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年纪轻轻何必如此大的杀念,这水心剑在你手中,想必是已有了不少的冤魂吧。”
话音才起,李绩就被一双大手接住,他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看着这接住他的人,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玉虚仙子心中大惊,明明是如此稀松平常的话语,却是有如此大的威力,她一击之威,如同虚无,不曾伤到青石分毫。
剑指老人,玉虚仙子持剑而立,声音也柔媚了起来,“不知您又是哪个名牌的大人物呢怎有空来管小女子的事儿呢?”
“小女娃子,你这术对老头我没用,去勾引那些野狗支流也许有点用,你家那个老妖婆都不行。这小孩子你们争着做啥,童养夫呢?”
“不对,那是个男的,那你们争着作甚,闲的没事儿做?还封了他奇经八脉,可他眼睛还看得见啊,这倒是有点奇怪,老头我回去再好好看看,这眼睛,不寻常啊。”
青石这时候却是缓了过来,看着这位老人,眼中似是不相信般,喃喃自语道:“莫不是剑宗胡岩?天下三剑之首,您这等大人物怎么来这北境蛮荒之地?”
被叫做胡岩的人惊奇的“咦”了一声,看向了青石,嘴角带笑,“小家伙,你怎么认识我,什么三剑,这都是老早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莫要再提。”
青石笑了起来,看着胡岩,咽下一口,缓缓道来:“胡岩,剑宗大长老,当今天下最强剑客之一,曾以一己之力硬憾十万妖,天下称之狂子,更曾.....”
胡岩挥了挥手,打断道:“打住,小家伙,别说了,老头我没那么多兴趣听你讲故事,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你们要没事,我走了。”
这个时候,场内气氛极其的尴尬,青石不消说,玉虚仙子听到胡岩这两个字,眉头明显的跳了跳,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如雷贯耳,但是她打心底里不愿意这就是事实。
微微上前一步,拖曳着红裙,嫣然一笑,樱唇轻启,向胡岩柔声道:“前辈,这少年郎可否还于小女子......”
不等她话说完,胡岩就很不耐烦的说道:“小女娃子咋这么讨人厌呢?”说话之时,青石等人都没看清胡岩如何动作,只见他右手上火苗一闪,玉虚仙子一声闷哼,当即跪了下去,看样子是再起不能了。
“无趣,小女娃子,回去再练些时日吧,你太弱了。”
青石这个时候向胡岩一揖,趔趄着走了。胡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至于玉虚仙子,他不过是小施惩戒,一会儿就恢复了。李绩嘛,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魔道两派都在争,而且凭方才所见,他也想到了些什么,不过还是得等回去了再看看吧。
抱着李绩,胡岩脚下火光大起,向剑宗飞去。
剑宗,位于江南富裕之地,关于它的传说很多,有人说他方圆数百里,上接神仙云天之地,故其踪迹难寻。又有人说剑宗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曾有人误入此地,得到仙人教导,习得长生不老之术。
剑宗周遭,一眼万里尽是平原,唯独它所在之处奇峰险立,三座高峰呈品字型笔直插入天空,其中最高一座唤为通天,亦是主峰,剑宗主殿玄墟宫便建于此地。其左为飞来,右是望月,乃门中另外两脉所居之地。
胡岩带着李绩,中途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除了刚开始为了照顾下李绩的身体,于傍晚时候落下,找了个地儿休息,但也是一日之后了,不过,终究李绩还是肉体凡胎,经不得这等折腾,胡岩一路上佐以丹药,原本七日路程却还是花了十余天,但已然完全清醒过来的李绩,却不曾开口抱怨一句,也不曾问过胡岩,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天空的绮丽景色,眼中似有疑惑。
当他们终于抵达通天峰之时,已是正午。
胡岩将李绩放下,李绩却腿抖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身体,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他站着的,眼前之景,深深的震撼了年幼的李绩。
他所立足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广场,朴实无华,却散发出淡淡的光辉,俱是青石,光滑如镜,方方正正,四周皆是白玉护栏,四角竖着四根巨大火柱,柱头熊熊烈火,终年不熄,广场末端连接着九十九阶玉石长阶,一直连到一座宏伟至极的巨大宫殿,鎏金做顶,红玉为柱,八角各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形状各不相同,宫殿大门正中之上,悬着一块巨匾,火红打底,紫金嵌字,上书两个大字,玄墟,龙飞凤舞,张扬至极。
李绩一眼望去时,微微眨眼,他感觉那八条金龙都活了过来一样,齐齐转过头来盯着他,压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胸口如千斤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呼吸都成问题。
胡岩转过头看着李绩,眼睛睁大,像是想起什么来,淡然一笑,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肉体凡胎,进不得这玄墟殿。”
说罢,胡岩抬起手来,指了李绩一下,一道微弱火光,飞入李绩额头,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随后隐没在他额头中。李绩顿时觉得胸口舒坦了许多,再也不觉得那金龙刺眼。
“走吧,进去吧。”胡岩微微笑着道。
李绩抬起头看着那巨大的玄墟二字,然而此时的他虽然已然识字,可这龙飞凤舞二字,他却识不得,挠着头,跟在胡岩身后,走进了这做巨大的宫殿。
大殿居中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两道剑眉,一双丹凤眼,样貌却是平平无奇,身上服饰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意见道袍,毫无坠饰,道人两旁,加上刚进来的胡岩,分坐四位,大殿中间,则是跪着的李绩。
胡岩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着腿,一只手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杯茶,时不时抿一口,带着笑意看着主座上的道人。
那中年道人看着胡岩,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师叔,这孩子是?”
“嗯?”
“哦,路上捡的,我觉得还行,就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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