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心中不可置否,不过想来也是如此,那个女孩儿明显的身份尊贵,这样的结果也不出所料。不过他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是道:“我知道了,若是以后他们再来找事儿,我躲开便是了。”
谁知赵立却是摇摇头笑道:“不不不。你误会了什么,都是些未入道的孩子,以后你怕是再遇到都难了。”
李绩不知道赵立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心里却是已有了计较,他自己自然不会蠢到去招惹那个小女孩,至于其他的人,若是再来,却怪不得他了。
至此之后,时间过去,李绩日复一日,往返其中,身体不知健硕了多少,但是却从不曾接触过剑宗任何的剑术,心法也只有当初宋哲传给他的那一套运气之法,除此外,再无其他。
待到三年,李绩却是一人,不过他已能将心法运行自如,接引天地间灵气,但是三年之间,除了宋哲外,却几乎没怎么见过其他人,除了吃饭的时候。而且就算是宋哲,也在三个月前,他能够自如的行走在铁索上后,也不再来这后山。
这一日,清晨时分,太阳初现,李绩独自一人走出房屋,静静走上那条走过无数次的道路。
山中寂寞,除了宋哲,连说话的人都见不到,现在,更是一人,不过当李绩来到这涛涛大河前时,看着那磅礴水雾侵蚀着铁索,放眼望去,只见满山翠绿,不分四季,山风过处,起起伏伏,却是养性的好地儿。
李绩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晨间山中清新的空气,活动了活动身体,便开始了他这一日来最开始的修行:过河。
纵使已过了无数次,但当李绩踏上去的时候,那剧烈的摇晃感还是让李绩几乎站不稳身体,将周身灵力附着于脚底,一步一步,慢慢过河,哪怕是一个不慎,就会跌落河中,虽说游过去是方便许多,但是这修行之事,怎么投的方便。
当他终于过河,瘫坐在树下的时候,已过去一个时辰之久,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身上衣服早已湿透,不知是那磅礴水雾,还是流出的汗水。短暂的休息过后,李绩便开始了他一天中最重要的修行,也是三月前开始才有的修行。
看着眼前那一座高于李绩的柴火堆,还因为瀑布边上的缘故,早已被河水打的湿透,即使是火把燃尽也不见得能点燃,宋哲却是让李绩燃烧自己的灵力,将眼前的柴堆烧成灰烬,算是他的第二门的功课。
宋哲教了他整整三日,这才拍拍他的脑袋离去,留下李绩一个人领悟这其中的道理。
突然的一阵风吹过,李绩打个激灵,站在了柴火堆前。
即使此时,上方那滔滔不绝的河水,还汹涌而下,溅起无数水花,不仅是排到了李绩身上,也打在了柴火堆上。虽然李绩不解,但是他却没有将柴火堆移开,日复一日,耗尽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那么丁点可怜的灵力。
不消片刻,李绩便已气喘如牛,他努力的回想着宋哲的教导,回味着宋哲灵力的流动,即使潮湿,也能轻易的点燃。
闭上了眼,盘腿而坐,即是休息,也是感悟。
仍记得,宋哲将灵力聚集在了自己的右手,运行的也是李绩熟悉的那套心法,但是无论李绩怎么努力,也无法像宋哲那般,张开得手握成爪状,便将灵力释放了出去,形成了炽热的火焰,更是在一炷香时间不到,把那么高的潮湿的柴火堆烧成了灰烬。
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右手,李绩左手挠着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李绩再次的站起身来,努力的汇集着体内的灵力,将它们都聚集到右手之中,并保持着灵力的持续供应,在此尝试点燃火堆。
不出意外的,李绩再一次的累倒,身体摆成了个大字,看着天上,太阳已经西斜。有几多云彩飘在他的周围,染上了他的颜色,也在告诉着李绩,是时候回去了。
久久,久久,李绩叹了一口气,疲惫的站起身来,这回去,还得一段路好走。
一如昨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李绩这才堪堪过索,满身湿透的他,亦步亦趋的走着那条下山的路。
等他到了膳房,见到诸位师兄姐早已开动,自己的位置也早已摆好碗筷。从他第一次入这个房门开始,他便是一直都是坐在二师姐陆婧身边吃饭的,不过在李绩看来,陆婧向来都是不苟言笑,平时严严肃肃的,虽然不时的能看到她的笑容,但李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吃过晚饭,李绩回到屋中,关上房门,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终归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可是夜深之后,却也没事可做,洗了个澡后,吹灭了灯火,李绩便躺在了床上。
翻来覆去,周身还是耗尽灵力后的酸痛,活动着脖子,裹紧了些被子,李绩蜷缩成一团,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宋哲这时站在他的门前,立了良久,一直到李绩睡着了般这才离去,不过他嘴角带着笑,看了眼天上那皎洁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已然睡去的李绩身上。
翌日,李绩起了个早,昨夜睡得不错,这精神啊,都恢复了,就是这身上啊,还是有些疼,不过三月下来,李绩却已是习惯了,走出房门,又一人走上那通往后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