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是这瀑布之源,不过是百余丈,一个洞口,喷涌而出,水流湍急,溅起无数水花,唯有李绩所站之地是一块不大的平地儿。
“啊,还得往上吗?他说是在源头,那就是这山的最上面吗?”
李绩兀自摇头,轻声自语。
前方的路不好走!
再看了眼这平时看不见的风景,李绩似是怀念,集聚灵力,再慢慢的往上爬。
这段路算不上长,倾斜的角度也不算的大,虽然崎岖,但是总归能走,李绩小心的一步步往上,生怕一个脚滑,那可就好玩了。
一刻钟时间不到,李绩就爬了上去,这到顶之后,李绩发现,这上面早已人为的削平了,还有一间小屋。
这是一建很普通的茅草屋,按理来说,这山顶风大,早就被刮飞了,可是它如此的坚挺,李绩一身衣服刮的紧贴住肉,四处都凉飕飕的,可是茅草纹丝不动。
屋前一张四桌,上有一壶酒,两把石凳,斜着是一颗劲松,正迎风而立。
一眼望出去,除了弥漫云雾,只能隐约看到几抹绿色。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是昨天那个老人,其实,也就是胡岩。
看到胡岩出来,李绩握着布帛的手也紧了几分,他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这手中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到李绩低头站在风里,手里紧握着自己给他的布帛,胡岩一愣,但是,显然他想的歪了,他还以为李绩是要来求艺的。
“哟,小家伙,你怎么来了,这么早,挺有心的。”
胡岩那般想着笑道。
李绩长舒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布帛举起,开口说道:“师祖,还请您收回它。”
看着李绩,似不是作假,胡岩这才起,却也觉着奇怪,笑着问道:“怎么,你是觉得老爷子我的东西不好?”
李绩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师祖,只是......弟子修为低下,这上面的东西弟子习不得,再者,我还是想跟着师叔练,循序渐进,终得大成。”
“什么?什么玩意儿,终得大成,那你不是一样要练,有区别的吗?再说了,赵立他不咋的啊,你听他的,你不如去信条狗。”
......
“师祖您......”
“小子,既然老爷子我给你了,那你就拿着,难得我有点心情,你别给我破坏了,昨晚你拿了第二层心法, 可曾练过?”
李绩挠了挠头,胡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叹气说道:“那你先把你腰上的剑给点燃咯。”
看着李绩有些犹豫,还在看着手中举着的布帛,胡岩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喝道:“把那东西给我收起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击入李绩肺腑,惊得他差点没拿稳布帛,这才连忙收起,拔出腰间短剑,聚力施为。
胡岩一屁股坐下,拿起酒壶,摇了摇,还剩下半壶,翘着二郎腿,看着李绩,大口喝着。
几息之后,李绩右手上渐渐被一层细火覆盖,随后,那炽热的温度开始慢慢攀上手中之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点燃了这把短剑。
火苗随风而动,李绩盯着手中之剑,握着的手掌逐渐松开,剑尖朝下,直直落下。
剑插入了地里,火焰却不曾熄灭,但是李绩手上却再没火焰,李绩呼出口热气,似乎对自己比较满意,点了点头。
“捡起来,谁让你丢的?”
不远处,胡岩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绩有些尴尬,低咳了几声,他想起来胡岩只是让他点燃,这又蹲下去,握住了剑,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敢乱动丝毫。
“昨夜可曾记下第二层?”
“嗯,记得了,不过还没运行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李绩声音很小,小的胡岩都得仔细听才能听清。
“你是个娘们吗?声音这么小,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斥责你,你好好练,不就行了吗?”
声音陡然高上几分,李绩应道:“是,师祖。”
胡岩一个白眼,接着说道:“你就这么握着剑,开始运行第二层心法,我没叫停,你不准停,知道吗?”
“知道了,师祖。”
“开始吧,老爷子去打点酒回来。”
这说完,胡岩就化作红光,往通天峰居所去了,留下李绩一人,苦苦练着。
李绩尝试着运行第二层,他发现,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甚至他感觉,好像比第一曾还简单点,就是对自身的要求高了许多,这讲的乃是聚灵练气,只要练的好了,那便是可以御剑飞行,一日千里。
李绩渐渐的,进入了一个天地无我般意境,全然不知周遭世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