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彩排了吗？」凌灵不喜欢多余的嘘寒问暖，如果有时间不如多配合几次。
「都准备好了，随时开始。」古岳回到位置上，等两人各自到钢琴前面坐好，变开始第一段的乐句。
一开始演奏，整个乐团的气势和神情都切换成专业模式，刚才古岳流露出些微鄙视的样貌也消失殆尽。
他们对鸢鸢的冷淡，单纯只是在专业演奏上的质疑，只要女孩能证明自己的能耐，自然会好转。
双钢琴的第一个震音落下，整齐划一的乐句非常合拍。
第一段女孩演奏主旋律的独奏也是完美无缺，非常成功的承接前面乐团堆叠的情绪，并且到达更高的境界。
李育哲以为白鸢鸢已经不能再惊艳自己，一个未经过专业训练的素人，能和整个交响乐团在没有排练的状况下，合作超高难度的布拉姆斯第一号钢琴协奏曲，这已经是神话等级的传奇故事。
那时的女孩是一只凤凰，飞上枝头，傲视群雄。
现在的女孩则是美丽细致的金丝雀。
她能掌大刀，也能拾起针线。
「真不愧是蒙面少女。」
李育哲在那场音乐会后，接受到国内外大大小小的采访邀约，不外乎是想从他那里挖到一些神秘人的讯息。
这个在音乐圈引起巨浪的女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难这是一个宇宙的暗示？」
李育哲突然觉得，这么密集的见面，说不定是代表着两人的缘份。
今天鸢鸢和凌灵两人独自前来，没有江若也没有其他护花使者，说不定是真的有机会，很难说这么厉害的女人是不是能属于自己。
但李育哲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音乐厅的执行长，时不时的见到面也是很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宇宙的暗示。
古岳和整个乐团的人都非常惊讶。
这个毫无名气的新人，居然能把莫札特掌握的这么好。
和凌灵大师之间的默契犹如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一样，每一个跳音和停顿都天衣无缝的配合的完美无缺。
古岳对刚才自己的冷漠感到有些愧疚，等下一定要好好的认识这位新起之秀。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全场的人都感到非常满足。
凌灵抬头看着鸢鸢，难得的给她一个微笑。
鸢鸢内心有一百万头小鹿冲撞，能被爱豆认同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但是凌灵的笑容没有持续太久，在舞台的另外一端，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用相同的笑容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