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肌霎时紧绷起来，用一种做错事，怕被骂的眼神看着凌灵，乖的像什么一样。
「她是不是精神分裂啊？」李育哲问凌灵，这分明跟十分钟前不是同一个白鸢鸢啊。
凌灵给他一个“关你什么事”的表情。
心里却是放下一颗大石头，幸好是顺从的那边。
如果白鸢鸢这么气走了，发狂了，哪里还找得到替代乐手。
「乐团就位。」凌灵一声令下。
那几个吓到瑟瑟发抖，躲在角落的纹声乐团团员，全都像突然被装上电池，搬着乐器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两人走上台的时候，凌灵看了一眼纪御桓，眼神不带有任何一点情绪，就单纯的像是看到同事那样冷漠。
纪御桓的眼神和凌灵一模一样。
聂泽有一种看到女版的老爷的感受。
「老板，我们继续排演？」凌灵看似问句，但其实只是告知。
「恩。」
纪御桓看向鸢鸢，女孩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鸢鸢专注的看着凌灵，等待乐团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女孩的演奏，又比上一次更加让人惊艳。
经过刚才那一场闹剧，白鸢鸢的心境与技巧又更加进化。
刚才的一小时内，她经历了被质疑，凌灵的认可，以及一场撕心裂肺的争夺战。
大概是赢了的关系，心情特别舒爽。
不只是带来幸福的魔法青鸟。
此刻的鸢鸢，演奏的乐句带给人的感受，是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服服贴贴，顺顺畅畅，像初生婴儿一样的重生滋味。
纪御桓每次听到女孩弹琴，都会想起第一次在家里，她弹的那首德布西的月光。
小小的身体，未经世事的年纪，却能演奏出让人魂牵梦萦的情感。
纯粹善良又热情没有心机的性格，深深吸引着自己的目光，从第一次见面，就再也无法移开。
连吃醋的样子都无法抗拒。
就算是武力值爆表，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容，在纪御桓心里她一直都是捧在手心上的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