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散发着大米的香气,街上时不时有大人叫喊着自家孩子回家吃饭。
对于“岭妯城”的人们来说,每天能和家人吃上一碗香喷喷的大米粥,配上一碗香喷喷的干菜,再吃上一块令人想到就流口水的腊肉。是每天最为幸福的事。
一座破落的院子里,时不时发出树枝爆裂的声音,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将一只大山鸡搭在火架上,不一会儿,烤鸡的表面色泽渐渐变成金黄色,油脂不断的滴落在火堆里,让火焰更浓烈了几分。
浓郁的香气在院中弥漫,过了一刻钟,香气中夹带了一丝丝焦味。青年在烤鸡上撒上几种粉末,再将烤鸡转了几圈。随后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青年邹了邹鼻头,将双手搭在两嘴边,大喊了一声:“吃饭啦~~!!!”
回应传遍了小院,同时也穿过了墙,一直在四周回荡着。
说完,青年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岭妯城”每天午饭和晚饭的时间,这种叫喊声经常回荡在城中。于是青年也学他们了!
“来啦~来啦~傅哥哥~!”只见一位身穿红色衣裙的绝色女子,一手拉着一个男孩,从里屋小跑出来。
左边的小男孩年长三四岁,浓眉大眼,两腮胖嘟嘟的带着微红,如熟透的苹果。右边的小男孩子个子比较矮小,满脸都是烫伤。但细看他的脸庞,能发现他的眉毛如柳叶般,又细又长,两只眼睛像海一般的蔚蓝,那么清澈。
一出门口,两个小男孩就一眼看着烤鸡,咽着口水。
“呵呵呵~~想吃么?那把今天姐姐教你们的字写出来,才能吃哦。”清脆的笑声传进两个小男孩的耳里。
卢明月眨着眼睛“变”出两根尖尖的树枝,递给两个男孩。
瘦小男孩拿过树枝蹲在地上,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挥起手中的树枝,只见地上出现了一行字。
心有所住,即为非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云和生心?即生吾人本具之妙明真心。
一笔一字,飘逸而落、自成格调。
反观胖墩男孩,蹲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挠着脑袋,写不出字。
卢明月弯下身,用玉手轻敲胖墩男孩的头笑道:“好呀!郭逍遥!刚教的你又忘了!午饭你不能吃!”
胖墩男孩抬起头,满脸通红,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明月姐姐教的太难的了,我都听不懂是啥个意思。”
卢明月哼了一声,一把接过李傅递的一只大鸡腿,拿到瘦小男孩面前。
郭逍遥看着那散发着浓浓香气的大鸡腿,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瘦小男孩转头看了一眼郭逍遥,想了想,将手上的鸡腿递了给他,道:“逍遥、给!~我不饿的。”
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成熟之意。
一只手拍在了瘦小男孩的肩膀上,李傅的声音响起,轻声道:“阿月,明月姐姐是逗逍遥玩的,你自己留着。”
李傅撕下另外一只鸡腿,和小半只鸡身,拿给郭逍遥,道:“外面冷,你们回里屋吃吧。”
郭逍遥立马接住烤鸡、满开眼笑,对着李傅使劲弯腰点头。
“谢谢大哥哥!”
他笑着拉起瘦小男孩,往屋内小跑进去。
李傅望着小男孩的背影。
一直望着,望着。
来到“岭妯城”已过八天,李傅第一眼见到瘦小男孩时,心竟然莫名一悸。
后来询问郭逍遥,得知瘦小男孩、姓江名月,今年七岁。是六年前小胖墩、郭逍遥的爷爷一次外出,在毒龙岭的“葬花谷”中带回来,将江月收养,待他如亲孙子一般。可惜好景不长,四年前的一天,郭逍遥的爷爷跟着城中一些青年出城采药,那批人便再也没回来。
只是听天子峰上的一个“神仙“说,他爷爷是被毒龙蜥给吃掉了。
之后的几年,只能两孩子相依为命,由于江月面容可怖、便老受城里孩子们的欺负。
前两天郭逍遥还偷偷找李傅,请求李傅教他几招功夫,好教训一些欺负江月的孩子们。
李傅静静的站了许久,失落、又庆幸,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是他,还好不是。”
他低头看到地上的那行字,眉毛一挑,惊讶的看向卢明月。问道:“你竟然教这个,看着怎么这么像大光明寺的佛经!”
卢明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这只是寻常佛经罢了,江月这孩子生来就命苦,我只希望他天天快快乐乐,忘记烦恼。没有妄想,没有妄念。”
李傅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很认真的说:“我准备将阿月和逍遥带回纯阳宫。”
卢明月看着地上的一行字,抬头看着李傅,微笑说:“阿月的资质、天赋、性情都是上上之选的,我一年前就来到这,我教的一些字,都是一眼就会了的。”
李傅不知想着什么,许久没说话。
秋风萧萧、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影闪过,跳到他的怀里,只见一只白狐嘴里叼着一袋东西。
白狐秀秀八天前,趁人不注意,挖吃了几百年火候的“毒龙蜥”妖丹。又吃了“百年万象树”的树茎,在五天前又长了一尾,现在的它体格比几天前大了半尺之多。
李傅抱起白狐,拆开包裹一看,只见里面两颗闪闪发亮的紫色果子,外面有着似如莲花样子般的果皮包裹着,十分艳美。惊讶道:“这是是什么果子,这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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