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差点没把马沫沫气疯。娇躯轻颤间法力猛地涌出,法诀急掐打出一道血雾,一声清鸣,血雾中飞出一只怪鸟,闪电般啄向张起。出手就是大招,可见她恨到极点。
“你个死丫头!疯了!”张起惊叫一声,混战风暴也瞬间发动,如龙卷风般的气旋在张起四周形成,血雾下一被吸住,跟着旋转不停,那只怪鸟凄厉惨叫着,被撕成碎片,重新溶入血雾中,再也凝聚不出来。
仅仅一招,血灵窟的大姐头就败了。在场所有弟子,亲眼见识了,凶人绝非浪得虚名。有些精英弟子甚到认定,这个凶人,就是宗门密秘培养的天才弟子之一,心中更是不解和憋闷,老大,你没事跑到秘境来干吗?这里的东西你还看得上眼?这不逗人玩吗?
血灵技被秒破,还被当众骂成死丫头,马沫沫惊怒异常。伸手抽下头上鲜红的发簪,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发簪和刚才那只怪鸟很相似。马沫沫把发簪尖刺入中指,几息间发簪发出妖异的血光,她低念了几句咒语后,一指张起,发簪瞬间钻入血雾,血雾翻腾间挣脱了风暴吸力,凝聚在一起,变成了如实体的巨大怪鸟,尖叫着冲入风暴。
混战风暴的旋转被迟滞,怪鸟头很快就穿过风暴圈,对张起猛啄。再不反击,压力山大,张起打出了火气,灵气奔涌,催动混战风暴,身形急闪躲避怪鸟攻击,同时高叫:“死丫头,我警告你!再不收手,小心你的屁股!”所有男弟子一听,脸露古怪之色,这是警告吗?怎么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这大哥胆儿真肥,母夜叉都敢调戏。
这么有歧义的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乱叫,张起真是昏了头。果然,下场很惨,小队中的所有女弟子愤怒了,祭出法器施法技,对张起群殴。张起感到很吃瘪,好好的怎么全都一幅拼命的架式,而他又不能痛下杀手,束手束脚还怎么打。
混战风暴挡不住了,张起向旁飞跃退开。别和女人一般见识,让你们过桥吧,可这帮母夜叉却不打算放过他,又追杀过来,张起极度郁闷,我再忍!又换了个方向飞退。这一退却吓煞了众人,见张起退过来,忽啦一下全散开,老大,你可别祸水乱引啊!也有好事之徒,远远呐喊:“大哥,雄起!雄起!”
几件法器突然转向,直冲那喊得带劲的几人,喊声立马哑然,然后惶惶逃窜。女弟子越发嚣张,忘乎所以狂攻张起。泥马的,老虎不发猫,你们以为是病危!连片的拳影闪现,轰飞打来的法器,双腿带着无上劲气,回旋横扫,血雾中幻化之物被踢爆,只有那只怪鸟悍不畏死地攻过来。震惊全场的一幕出现了,张起凝神看似缓慢伸手一抓,一只星光闪烁的大手凭空出现,一把掐着怪鸟的喉咙,无论它怎么挣扎,大手纹丝不动。
神识凝法技,怎么可能!这是要在筑基后期,甚至是金丹期才可能捅有的能力,一个练气期弟子不可能施展。颠覆常识的情景,让所有弟子凌乱了,张起可没管这些,正拼命催动灵力和神识,和那只怪鸟较劲。怒而出手,但又不愿伤害那些女弟子,张起没有用扬眉剑,但马沫沫催动的那只怪鸟,太讨厌了,不得已之下,借用玄冥斩中的一些法门,用龙虎拳中青龙探爪的招式施出,他的神识和灵力超常,才出现了这种不可能的奇事。
张起不知道,他这种别出心裁,打破常规的法技运用,具有开创性。过后此事传到玄冥殿高层耳中,造成了更大的震动,密秘培养的天才弟子中,没有人进入秘境,那么此人是谁?练气期就如此逆天,比天才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明珠遗尘、珍宝匿暗,那还了得!宗门心急火燎开始寻找,但那个人没谁认识,象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让宗门大佬们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只能等那人自已再冒出来。
马沫沫认识那人,但打死都不会说。因为她知道,那人不属于玄冥殿,说了会为他惹来大祸,而且被打屁股的事,已经让她羞得在姐妹面前抬不起头了。当催动的血灵被掐住后,马沫沫气血翻涌,虚弱萎顿,其她女弟子大惊失色,“沫沫别再撑了,快收血灵,小心反噬!”小耗子的姐姐一道劲气打在怪鸟上,其她人也如法施为,把怪鸟震散成血雾,被马沫沫勉强收回。
血雾散去,那只发簪被张起抓在手中。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起一晃就出现在马沫沫身前,一指封了她的丹田,然后单腿抬平,一下就把马沫沫按在大腿上,对着香艳的翘臀,就是啪、啪、啪几巴掌,边打还边训:“让你粗鲁!让你发疯!让你不听话!说打你屁股你还跑得脱!”
所有的弟子都屏息静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都在评价:蛮横霸道、大快人心、无耻之极、丧心病狂、不怜香惜玉------马沫沫又痛又羞,尖叫了一声挣扎不已,可越挣扎张起下手越重,十几息后,他的耳旁传来哭泣声。
打哭了,这下怎么收场。张起心中慌乱,赶忙把马沫沫扶起,有点紧张开口:“乖,别哭嘛,我唱歌给你听。”此话一出,众弟子绝倒,这都哪儿跟哪儿哦!让人意响不到的是,马沫沫还真不哭了。张起随手把她的面具摘下来,绯红的脸上满是泪水,乌溜溜的大眼瞪着他,又一次咫尺相对。“是你!”马沫沫低呼一声,“不是我!”张起心虚地回了一句,“就是你!你易了容,但改变不了你身上的臭味,你打我两次了,我一辈子都不放过你!”马沫沫梨花带雨咬牙切齿的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笑容。
女人的直觉太厉害了,张起心里发苦,身份被揭穿麻烦就大了,早走为妙。张起讪讪开口:“那个,别闹啦,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把几张储物符塞在马沫沫手中,解开她的封印,算是赔礼,然后嗖的下跳到桥头,略一准备开始闯桥。
小耗子的姐姐来到马沫沫身旁,担心道:“这人已经摘了你一次面具,以后可得当心,你的发簪居然不还,真是混蛋!”马沫沫脸露悲愤,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开心,不是摘一次,而是第二次,再摘一次,哼!有他好看的。发簪嘛,以后要让他亲手给我插上。就在她遐想时,桥上翻腾的雾气中灵光暴闪,有轰鸣声传出,就连桥都出现了颤动。这人身上带的禁地物品太多,遭到最强攻击,危险了,很多人都猜到原因,马沫沫也担心不已。但结果又让他们见证了一次奇迹,不到一刻钟,张起安然过桥,还朝这边的人挥了挥手,潇洒离去。没人察觉,马沫沫嘴角泛起了甜甜的微笑,她知道,那个人,是朝自已挥手,因为目光始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