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燕、杜天狮、赤眼豹、青面猿猱接连战死,黄老虎下落不明,威震辽东的“莲花山十三太保”只剩下七人。
连吃两场败仗,杜飞龙似乎无动于衷。
“尖吻蝮,还有黑翼蜂,”杜飞龙对两个黑矮的男人说道,“官军如若再上山十里,可就到了聚义厅门前,你两个是双胞胎,你们的父母养大你们不容易。”
“请干爹放心,我们一定让官府的鹰犬们有来无回”尖吻蝮说道。
“去吧。”杜飞龙说道。
两人从聚义厅走出,黑翼蜂说道:“哥哥,杜飞龙昨夜把猿猱大哥和赤眼豹兄弟的家眷全杀了,咱们若是失手,恐怕......不如咱们溜回去,带着爹娘逃跑吧。”
尖吻蝮愁眉紧锁,他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杜飞龙早已派人将爹娘看押,我兄弟只能放手一搏了!”
尖吻蝮和黑翼蜂两兄弟擅长用毒,尤其擅长从毒虫体内提炼毒素。
哥哥尖吻蝮腰间插着七把飞刀,每把刀刃的都用十种毒蛇的毒液浸泡,只要稍微切破肉皮,人就会全身发黑,随即痉挛抽搐,一个时辰内便会痛苦地死去。
弟弟黑翼蜂制毒的手法更为奇特。莲花山内花草种类及其丰富,山间蜂蝶飞舞,香气醉人。黑翼蜂每次制毒时,先会在山中寻找蚂蜂窝,然后用布包裹全身,爬上树摘下蜂窝。他将蜂王轻轻取出,给蜂王喂食一种特殊的药水,然后再把蜂王放回蜂窝中。
这种药水会使蜂王始终处于极端暴躁的状态,十日之内,蜂王会咬死所有的马蜂,并吸取它们体内的毒素精华。这时黑翼蜂就来取走蜂王,把毒腺和螯针切下,那根毒刺聚集了上千只马蜂的蜂毒,进入人的体内后,能让人瞬间麻痹。
两兄弟离开山寨,潜入了密林之中。
这一日酷热干燥,官军顶着一轮炽热的骄阳,赶奔莲花山上最险要的一处关隘——天上天。
到了正午,毒辣的阳光烤得人们口干舌燥,不少人嘴唇干裂,几乎中暑。
刘都司不忍错过战机,对士兵拳脚相加,督促他们前进。
李霖咽了口吐沫,“渴死我了,渴死我了,”李霖连声抱怨道,“这鬼天气要晒死我了。”
陈伯达也满头是汗,他望见队伍前头一名士兵因为走得缓慢,被踢到路旁刘都司暴打。
陈伯达骑马赶到前面,对刘怀瑾说道:“都司大人,全军连日作战,已经疲惫不堪,现在酷暑难耐,军心涣散,不如暂作休整,明日再战。”
刘怀瑾道:“将军的话我怎敢不遵守?只恐杜飞龙趁机加筑防御工事,延误破匪大计。”
陈伯达见他执拗,说道:“那就等到日落之后再行军。”
刘怀瑾心有不甘,但只得听从陈伯达的命令,他高声吼道:“全军停止前进,藏进林中休息!”
官兵们欢呼雀跃,连忙进入林中,脱去甲胄,把器兵扔在一边,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不一会儿,有人找到了水源,众人争先恐后地跑到小溪边喝水。
李霖脱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清冽冰凉的溪水,使他想起家乡附近的小河。
他全身浸在水中,把溪水咕咚咚地喝进肚中。
“他妈的,你在水里洗澡,我们还没喝水呢!”
“这小子那么黑,不知几个月没洗过澡,把水都弄脏了!”
几十个没喝水的士兵在岸上大骂李霖。
李霖把头从水中探出来,看到许多人在谩骂自己,心中大怒,光着身子爬上岸,和官兵们互骂起来。
李霖忽然不语,他觉得自己全身没有力气,四肢麻木,一下瘫软在地。
“哈哈哈,这小子腿抽筋了!”那些没喝到水的士兵笑道,但是,他们的笑容很快被惊恐代替。
他们看见沿着小溪的岸边,几百个官兵和李霖一样,全都倒在地上。
“水里有毒!”官兵们惊呼。
陈伯达、刘怀瑾闻声赶来。见到眼前情景,陈伯达脱下披风罩在李霖身上,将他扶起来,陈伯达说道“霖儿,你怎么了?”
李霖含糊说道:“俺好难受,手脚都麻了。”
刘都司查看了中毒的士兵,过来和陈伯达说道:“水中一定是被贼寇投放了厉害的毒药。”
陈伯达问道:“杜飞龙手下可有善于用毒的人?”
刘怀瑾道:“确实有一对孪生兄弟惯用此种手段,兄长叫尖吻蝮,其弟叫黑翼蜂。”
陈伯达从包裹内拿出黑鸦军解毒药,分发给士兵服用,但毒性奇特,解毒药无济于事。
不到半个时辰,中毒的士兵们状况愈加严重,脸上和身上出现黑斑,不少人休克过去。
“只有找到施毒者才能解开这样厉害的毒药,刘都司,你守着弟兄们,我料想施毒着此刻还在溪水的源头附近,我沿着水流去寻他们。”陈伯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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