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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考验(1/1)

    “九儿,你怎么自己到这来的,你家大人呢?”“爷爷,我是跑出来的。”原来,九儿命运多舛,三岁时被人拐卖到南海省,开始被一户人家收养,五岁时又被几个江湖中人拐走,来到西江,卖给靠操纵孩子乞讨为生的团伙。被该团伙操纵着每日乞讨,讨来的钱全部交给这几人,平时非打即骂。很多讨不来钱的孩子被打断手脚,毒哑刺瞎,丢在车站,商业街等繁华地带乞讨。由于在乞讨的孩子中排行第九,所以都叫他九儿。还算九儿机灵,每日都能讨得不少钱,所以逃过了被打断手脚,毒哑刺瞎的命运,如此过了几年。整日里见很多孩子因讨不到钱被打断手脚,更有的伤势过重,死了以后直接被丢进江里。所以大点了的九儿早就心存逃跑的想法,前天夜里,趁几个看守喝多之后,九儿偷偷跑了出来,因不明道路,只是放开腿脚使劲跑,所以才跑到李家庄。跑累了的九儿靠在大树上睡着,直到被人发现。

    九儿把自己的经历跟李老说完以后,李老没说话,只是看着九儿,暗想“此子双目不大,可是眼神清澈坚定,说明他心思单纯。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中,能活到现在,说明他心思灵巧,知道趋吉避凶。在看到同伴的遭遇后,能暗中计划,并且抓住机会跑了出来,说明他胆大心细。此子根骨清奇,头脑灵活,乃继承我传承的绝佳人选,只是不知此子心性如何,这且不急,慢慢再说。”年幼的九儿可不知道,他已经被李老暗中选为继承衣钵的人选。“孩子,你既然没地方去,那么先跟我住在这里,慢慢寻找你的亲人,可好?”李老说道。看着仙风道骨的李老,九儿内心深处充满了好奇,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跑的那么快?而且,从小就生活在阴险毒辣的江湖之中,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让九儿的心里也充满了温暖与感激。所以,当李老说出让他留下的话后,九儿毫不犹豫的说“好的,爷爷!”

    俗语说,福祸相依!九儿自幼被拐卖,不知父母为谁,从小就生活在阴险狡诈的江湖之中,生命都朝不保夕,按说是极大的不幸。可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奇人李老相救,成就了日后无人可比的辉煌,又是极大的幸运。如果九儿自幼生活在父母身边,可能一生衣食无忧,但是终此一生也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小人物罢了。所以看似不幸的事中也有可能隐藏着巨大机遇,只是有一得必有一失,此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其实生活对九儿来说仅仅就是吃饱穿暖,不再有生命的威胁而已。所以当李老提出让他留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李老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自此之后,九儿就在李老的身边生活了下来。李老住的小木屋在靠近山顶的地方,有三间房和一个小院。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平时存放药材和配置药材地方,还有一间就是卧室了。李老花费了一天的功夫给九儿打了一张木床,放在平时储存药材的那个房间里,这就是九儿的卧室了。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九儿每天早早的起来,先去半山腰的小溪里打水,把水缸打满。然后就打扫庭院,很是勤快。打扫完以后,就看着每天早上都练功的李老在院子中练功,时不时也跟着比划一下。李老看九儿跟着做,也不阻止也不教他,随他去。有时候李老去山里采药,九儿就跟在李老后面,每次都是一去一天。半路上看到山鸡野兔什么的,也顺带打了带回来。这三个月来,九儿不仅身体越来越壮,长高了不少,而且中药的知识也了解了一点,还学会了煎药。这天上午,李老跟九儿说“九儿,我要下山一趟,你自己在家害怕吗?”“不怕,爷爷你去吧。”九儿说道。“好的,厨房里还有昨天烤好的兔肉,饿了就吃吧。我下午就能回来。”说罢,李老带上药箱,下山去了。傍晚,等候李老一天的九儿有点着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院门有响声,出去一看,看到院里的地上趴着一个人。九儿连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李老,只见李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吓的九儿不知所措。毕竟年龄还小,九儿有点不知所措,喃喃自语道“爷爷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办?怎么办?”“还是先把爷爷放屋里去吧。”费了好大劲才把李老拖进屋去,放在床上。九儿打了点水,给李老擦了擦脸,这时,李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九儿正不知如何是好,看李老睁开眼,忙对李老说,“爷爷,你怎么了?”“孩子,我旧伤复发,药箱里有一张药方,你拿了去镇上的回春堂,帮我配一副药,明天中午必须赶回来,否则爷爷性命不保。”李老虚弱的说道。“好的爷爷,你等着我,我一定赶回来。”九儿对李老说道。说完,就转身去院里把李老的药箱拿进屋来,从里面拿出一张药方,走到李老面前,说“爷爷,是这张吗?”李老看了看,说道“是,孩子,柜子里有钱,你拿着去吧。”九儿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有一摞钱,也不知道有多少,拿出来全部带在身上。走过来对李老说“爷爷,你坚持住,我明天中午一定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九儿不知道,就在他转身出去的一刹那,一直闭着眼睛的李老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九儿来到院里,打开院门,朝山下飞奔而去。这时天已经黑了,山路曲折险峻,幸亏九儿这几个月随李老采药,附近的山路基本上都熟了。九儿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黑夜中的原始森林阴森森的,伸手不见五指,九儿下山的时候着急,还忘了带手电,道路越来越难走,山风呜呜的刮着,远处还时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吼叫声。不知跑了多久,突然九儿脚下一绊,一下摔倒在地。九儿艰难的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四周,九儿想“不知道走出来多远了,爷爷那怕是等不及了,我得快点。”其实慌乱中的九儿不知道,他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爬起身来,九儿正想继续赶路,耳听得身后的丛林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听到响声,九儿想“不会是遇到野兽了吧?”跟李老采药的时候,李老曾经跟他说山里有野兽,狼啊,豹子什么的都有。还让他别自己出去。九儿转过身,看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因为天黑,九儿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就放下心来,打算继续赶路。正在这时,突然头顶传来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九儿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树上扑了下来。吓的九儿赶紧往旁边一闪,窜出去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金钱豹,正在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瞬时,九儿就觉得额头冒起了冷汗,浑身发软。金钱豹行动敏捷,性情凶猛,爬树高手,善于偷袭,是一种大型的肉食动物。幸亏九儿反应快,躲过了它第一次的偷袭,九儿一看是豹子,心想,“坏了,爷爷没少跟我说山里有豹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它了。”盯着豹子,九儿慢慢的挪动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豹子慢慢的逼近着。突然,豹子向前一窜,向九儿扑了过来,九儿往后一退,谁知脚下被长出地面的树根绊到,一下摔倒,就顺势一翻身,往边上使劲一轱辘,躲过了豹子的第二次攻击。没等九儿站起来,豹子又扑了上了,这次九儿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心想“坏了。”还没等九儿有别的念头,只听嗷的一身惨叫,豹子重重的摔到他身边不动了。九儿一动不敢动,等了一会,看豹子没有动静,九儿试探着用脚踢了踢豹子,还是一动不动。九儿慢慢的爬起身,想“这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的九儿想着,“不管怎样,还是给爷爷配药重要。我得抓紧时间。”想到这里,九儿不再犹豫,转身继续赶路,这一路再也没有遇到野兽,只是山路难行,加上是夜晚,九儿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摔的九儿身上伤痕累累。终于到了山下,九儿也不知道现在几点,辨别了一下方向,九儿奔着镇上跑去。虽然通往镇上的路也没有路灯,可是比山里的路好走多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九儿终于赶到了镇上。半夜的镇里夜静人稀,路上偶尔经过一辆车,而行人是一个没有。半小时以后,九儿终于在一家洗浴门口找到一辆在这等活的出租车。在跟出租司机打听回春堂的时候,好心的出租司机竟然把九儿直接给送了过去,让九儿省却了一番功夫。站在回春堂门口,看着古香古色的大门,九儿毫不犹豫,直接上去敲门。过了几分钟大门里灯亮了,门里传来声音,“谁呀,这么晚了”“你好,麻烦开门,我来配药,救命的。”九儿回答道。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出来一个披着衣服的老者,老者大概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者有点惊讶,没想到门外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看着九儿,老者说道“孩子,你配啥药啊?”“给你,爷爷。”说着九儿把药方递了过去。老者接过药方,说道“先进来吧,孩子。”九儿随老者进到门里,是一个大厅,四周都是柜台,柜台后面都是带小抽屉的柜子。古香古色的。老者看了看药方,说道“哦,原来是李老的方子。”“是的,爷爷,李爷爷晕倒了,等着药救命呢。”“哦,怎么回事啊,李老怎么晕倒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李爷爷回来以后,晕倒在院里了,醒来后让我下山来配药的,我还得马上赶回去请您快点。”“好的,你等等,孩子。”说着,老者走到柜台后面的柜子前开始忙活了起来。不多时,老者拿着一个纸包回到九儿面前,“给你,孩子,快点回去吧。”“谢谢爷爷,多少钱啊?”“不用了,回头我跟李老算。”“谢谢爷爷,那我走了。”说完九儿给老者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等等,孩子。”老者把九儿叫住了,回身去柜台,打开柜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电,递给了九儿。“孩子,山路黑,不好走,你带着。”老者对九儿说。“爷爷,你真好,谢谢。”九儿说完又对老者鞠了一躬,转身出门奔来路走去。回去的路好走了许多,毕竟刚走过,九儿也认真记了,所以认得路。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一夜的赶路,除了在出租车上休息了一会,九儿一直没有休息。坐在山脚下的石头上,九儿休息了一会。幸亏九儿以前的生活环境中,把九儿锻炼心志比一般孩子坚强,坚持了下来,要是普通孩子,就这一夜的山路都不可能走下来。上山的路虽然也不好走,可是毕竟天快亮了,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有手电,所以九儿到是没再摔跤,速度也比下山快了点。一番艰苦的爬涉,九儿终于在十点多回到山上的小院,推开院门,九儿站在院里,晃了两晃,一下就摔倒在地,晕了过去。再能坚持也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这一夜的不停赶路,终于把九儿累倒了。不知过了多久,九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头上抚摸着。九儿睁开眼,感觉屋外的阳光有点刺眼,眯了眯眼。看到李老坐在旁边正慈祥的看着自己微笑,“爷爷,你好了,没事了?“九儿虚弱的问道。”恩,我没事了,多亏了你。“李老回答道。”“孩子,你别说话,爷爷喂你点粥吃。”李老说完,回身在桌上拿过一个碗,一口一口的喂九儿吃粥。吃完粥的九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李老正坐在桌边看医书。“爷爷,我睡了多久了?”九儿说道。说着,感觉身上有力气了,九儿翻身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你睡了一夜了,感觉怎么样啊,孩子?”李老放下书说道。“我没事了,身上有力气了,爷爷你好了吗?”九儿说道。“这孩子真是不错,这个时候还知道惦记我,看来老天对我不薄,我终于找到能继续我衣钵的传人。”李老暗自大喜,对九儿心性赞叹不已。原来,这一切都是李老计划好的,包括回春堂的老者,都是安排好的,这是对九儿的考验。李老的传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神话般的存在,如果所传非人,为非作歹的话,必将是一代奸雄,为恶一世。所以李老宁可失传,也不想所传非人。李老的考验对于九儿来说是很难的,青龙山山高林密,山路崎岖险峻,而且原始丛林夜路难行,野兽出没,危机四伏。九儿才八九岁,在这种情况下下山配药,对九儿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当然李老不会让九儿自己下山的,李老一直在暗中保护九儿,九儿半路遇到的豹子,就是李老暗中用暗器打死,救了九儿。可是九儿竟然不畏艰险,完成了考验,可见九儿天性良善。心志坚定。真是让李老喜出望外。毕竟伯乐常有,而千里马不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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