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道来听听。”最是激动的莫过于席枝铃了。
只见冷初于墙面与地面交接出轻轻摁了下,便听轰隆一声,台面轻颤一下,一块青石砖慢慢撤去,便现出一黑黝黝的洞口:“这里之前应该是放置陪葬墓的,下面是空心的,应该是之前修建墓葬的工人做的逃生通道,这里土层略有塌陷,出现了一条细缝导致有风漏出来让我发现了它,有风也正好说明下面肯定是与外界相通的。”
“出路?”席枝铃皱眉:“怎的感觉是另一个地狱呀。”下面出现一排曲折高低不平的的简陋土阶,终是受不住时间的侵蚀,许多地方出现断层现象,两侧极是窄,单容得一人,。
“恩。”冷初瞧了眼唐朵,便率先向下走去,身体乏力,只能撑着侧边土墙走,抓了一手黄土。唐朵也紧随其后下去了,席枝铃再是犹疑,见此,也不得不进入小口,这墓大得很,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大蛊,留此只有一死,而下去方有生机。
越是往下,洞里于是窄小,由站立行走到弯腰行走再至现下的跪行。
饶是对四周黑漆一片的忌惮,三人无一人打破这份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小贼,你不是有夜视眼么,你瞧瞧前面可是有出口。”席枝铃在最后轻悄悄语道。
唐朵强忍不适,说:“看不清楚。”哪里是看不清,是真的无内力再放出念力,或者使用暗中视物之术。
席枝铃一阵感叹,莫过于要你何用之说。
“出来了。”眼前现出一丝白光,渐渐的愈来愈亮,似已嗅到甘甜的风香气。
恩?风有香气?
对于他们三人,只要是墓外一切,似都充满着香气,生气,连死去的枯草竟都泛着可爱。
席枝铃立马手脚狗刨似的急急窜出,一翻身躺下,不顾满地黄土杂草,大口喘着气,贪婪的嗅着大自然的味道,原来满足可以这么简单。
“咴咴....”一阵萧萧马鸣传来。
唐朵视线愈来愈模糊,模糊的只见前方一团红色身影在跳动,口中喃喃低语一句:“阿枣.......”‘你可是知晓我有难,来救我了’心里想,嘴角微启,终是支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面前似展了层血雾,眼皮好重,身子好轻,轻的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内里似被掏空了般,只觉自己似一抹灵魂,无依无靠,漂浮在世间。
“小贼?小贼!”
唐朵在闭眼前,只见得席枝铃与冷初惊恐的眼神,但他们的呼喊声,终是听不得了,眼皮重重阖上,一片黑暗。
“我这是在哪里。”唐朵于极北苦寒之地的小岛上醒来,眼睛涩涩的,眼角还挂有一滴泪水,“嘶...”甫一动身,肩膀处麻木得生疼,那种不切实却又觉虚渺的疼,才是深入髓骨的痛意,不是中毒又是怎样,也是,她中了淬了曼陀罗花毒的蛊毒,自己可救他人,却是难有人能替她解毒。
“阿冷,你们在么?”唐朵颤悠悠的于地面站起,腿软的直打颤,是因为毒吗?她自己也不知。
“在吗,你们在吗,怎么丢下我一人......”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慢慢又蹲了下去,双手圈上自己的腿,将头无力的搁在大腿上,那种绝望感,非亲自经历而不能体会。
“小花,小花.....”一空灵的声音于四周响起,却是找不得准确方位。
“莲母?”细听了会,确定没有听错,这世间,除了莲母不会再有谁会唤她小花了:“莲母,小花好想你。”人一旦受了委屈,总是会分外想念亲人。
“坐下运力,静心凝神,借此处浓郁的灵力充盈紫府,疏通经脉..........”
唐朵闻此,亦知莲母在救她,立马盘腿而坐,运气凝神.....
一朵白色的莲花渐渐从下方腾起,周身覆有淡蓝流莹的灵光,好似九重天上神人降世。
突然一阵钻心的寒气朝体内逼近,那种感觉,好熟悉,却又好陌生,那种强烈的之感似要将她折断,撕碎.........
“清幻仙人...”唐朵睁开眼,体内之毒都自行化解,身体轻松了些,声音也大了些,大多还是因着惊恐,清幻仙人一身墨色衣袍,腰间挂有重精玄玉,手执翠笛,一副仙人飘然姿态。
‘莫不是清幻仙人并未转世,那冷初是?巧合?封剑的寄主?’
“呵呵呵呵呵....”方还一脸柔和的清幻仙人,脸色大变,发出邪邪冷笑,凶神恶煞的脸庞的煞是可怖。
“你不是清幻仙人.....不是......”唐朵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去,此时的‘清幻仙人’令人不寒而栗:“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