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突然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百里焦土,尸体纵横......似梦非梦,再想继续想下去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一时间头有些痛。”冷初如实说。
“原来你也会把梦与现实搞混呀,哈哈。”席枝铃嘲讽道。
可风既旦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心里道:“皆说你清幻料事如神,却也没料到自己会遭此横祸,哼!”
冷初淡笑,摇摇头,叹道:“可能吧,可能是梦吧。”他不过四岁,大半时间呆在家中,怎么会见过那种场景。”
“别多想了,做人开心些好,想些无谓的徒增烦恼,你说是不是啊阿枣。”唐朵摸摸马脖子,阿枣也微微抬起前腿,发出丝叫声以示赞同。
“天!这马还通人语,如此神奇!。”风既旦有些不相信他的眼睛。
“恩,我当初一人时,时常无聊便与它倾诉,时间长了,它也能懂我的意思,也帮了我不少忙。”
“是啊,开心些好,天地如斯,万事一瞬,不若浅笑人生,安好流年。”冷初语重心长,他不求富贵不求权利,经历那家门之变,便只求安稳度日,把酒篱下,与人共话桑麻。
“好一个安好流年。”风既旦点头称赞。
越往下的路愈加难走,路也是愈加陡愈加窄,马上颠簸七八日,终是见到南隐蛊寨的真面目了。
“这就是你家?”风既旦指着那一堵高高的土墙诧异问。
席枝铃真不愿理会他要不是看见唐朵与冷初同样有些疑惑:“不错,我寨与世隔绝,古时候常有人觊觎着我族的神秘蛊术,想要靠蛊征服江山,老祖宗当然不依,蛊在他们眼里只是用来保佑祈福的物品,或者通晓人意的朋友,绝不是用来毁灭世间的,所以合了全族之力修了这寨墙,抵御也是隐世。”
“原来如此.......那我们突兀来访会不会有些不妥...”冷初说。
“不会,你们是我的朋友,说一下就好,族长是我叔父,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师傅。”
“我知道,想进去肯定不能爬墙,是从那栈道走是吧。”说着风既旦便拔腿准备从栈道走。
席枝铃见状,一把拧上他的耳朵,硬生生把他拎了回来,吼道:“你是猪吗,好不容易修了寨墙还留条栈道让别人走吗!那栈道只是个陷阱,又窄中间还有虚空的地方,而且现在年久不休,保不准你一脚刚刚踩上去,便掉了下去,你想死就说,不拦着,而且尽头处是我族世代的镇寨妖蛊,你去了惊动它只有死。”
风既旦似被席枝铃的话吓到了,脸色发了白,不说一言。
“别怪我这么说,不止外面,到了里面你要是敢乱动任何东西,我都保不准你会引蛊上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席枝铃冷冷对他说。
“那我们从哪里能进去呢,寨门右边便是栈道,走不得,便只有左边了?”唐朵也好奇了,这南隐蛊村不是浪得虚名,连个门都难寻到,稍有不慎走错就会死,真真太吓人了,不,真真太吓花了,还好她当初直接遁身进去的,否则被什么妖蛊缠上真的是性命难保了。
“随我来。”席枝铃牵着马走在前面,并不是往右走,而是往方才来的路上走。
“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么.......”“你别给我说话。”风既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席枝铃打断了,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往回走了一段路,又走上了一条新路,这条路隐在长长的杂草中,根本看不见,脚下也更加难走,马脚经常缠上地下纵横的枯草根,一直斯斯鸣叫着,终于在一处山壁下停下。
“好了,到了,只要等人打开就好了。”
这山壁陡峭异常,怪石嶙峋,岩石缝间长有黄色的小树,枝干粗壮扭曲,叶子长而肥。
席枝铃甩出长鞭抓了几片叶子下来,放进衣服口袋内。
“方才怎么不直接来这里呢。”唐朵等得无聊问道。
席枝铃一笑:“出蛊寨容易,但是进去繁琐,方才在寨门其实我有放进去一蛊,算作通风报信之用,才会有人来替我开山门的。”
正说间,巨大石块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起,便见方才毫无缝隙可言的山壁愣是打开了一口子,有两人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