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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2/2)


    许是在约会老情人也说不定,风走在会住所的小路上,胡思乱想中他不禁哑然一笑,怎么忽然就想到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上了呢,那老头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暮年之人了,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双眼一闭,另一只脚也跟着伸进棺材里了,那可就罪过大了。风越想越不着边,到最后少有的哈哈大笑,热得路人一阵白眼。

    回到古井旁,风没有直接回住所,拿着大麻袋往李花红的瓦房里走。李花红早已吃过晚饭,正学习间看到风走进来,便放下课本寒暄起来,说到昨晚醉酒时不禁俏脸一红,清秀的俏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好看。看得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此女朴素善良深得他心,早已当成自己亲人来看待。

    风和她谈天说地,不时逗得她失声大笑,顺便帮忙干点粗重活,不得不说风还是挺幽默风趣的,虽然平时面无表情让人了无生趣。大概一个小时后,风挥手告别了李花红,毕竟人家是高中生,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

    风出了门口,来到古井旁时,朦胧夜色中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走向张寡妇的瓦房。在那男子转身进门那一刻,六识敏锐的风看到了那男子的脸庞,那是一张成熟之中带几分威严的脸,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只不过此刻那男子脸上带着几分微怒,正一把推开小木门走了进去。

    风打了个哈哈走进住所,要说他这人的优点就是缺点多,寻常人家那是无法攀比的,而他诸多缺点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嗜睡,吃饱喝足后点燃一支香烟,在吞云吐雾之中渐入梦乡,简简单单就是福。

    时间的沙漏,不断的流下昨日的光影,只余下那无法回去的追忆。如此,在简单而惬意的小日子中,风在这里不知不觉的过了三个月。此时已是寒冬之末,寒流勇退只因大地回春,明日将是花满大坡的万紫千红之日。

    三个月以来,风的生活简单快乐。风用积蓄买了辆三轮脚踏车,中午出去收取可回收垃圾,从一个拾荒者升级为破烂仔。晚上,风成了李花红家里的义务工,专门帮忙做一些粗重活。风在大坡镇渐渐混出来名气,小有名气的‘破烂仔’,‘背心男’便是他的另一个昵称,因为他时常穿着一间朴素而简洁的白背心,即使在那寒气逼人的严冬,也只是偶尔加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

    这些都是外人对他的印象,而他对镇上的人们感觉也是蛮好的,整体来说是纯朴的民风。当然这些或许都是表面现象,在他看来大坡镇上,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寻常人士感觉不到的。相对比较明显的就是他的几户邻居,首先是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古稀老人,此人姓杜名杰,先不说名字是否古怪,孤僻之外似乎没什么不妥。然而在风看来,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头,看似浑浊的老眼,却偶尔闪过睿智的神色,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风的老眼昏花,他六识敏锐,拥有一双让人极度嫉妒的锐利的眼睛。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却是不假,尤其是妖娆妩媚、万种风情的寡妇。张寡妇白天在家里忙活着,晚上要么在古井旁凄凉的呜咽着,要么和男人鬼混,在家里或镇上,总之是各种男人各种快活。

    司机小李,在身子板和年龄都与风相仿的男子,他似乎一有空就找上门,与那张寡妇理论,愈演愈烈却不得结果。

    夜黑风高时,黑鸦拨乌云。一阵呱声落,诡事滋几许?

    风对着天空吞云吐雾,少许踩灭烟头诡异一笑,他忽然决定,要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做一些不寻常之事。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瓦房小院中,伴随着喃喃的话语,小木门吱呀一声,在不见人影的情况下打开,随后吱呀一声又关上。漆黑的夜里,远处两个人影正在如火如荼之中,渐渐挪向旁边瓦房的小木门里,仿若是那要点亮黑夜的干柴烈火。

    隐去身影的风,正猫着身子悄无声息潜行着,目标是那孤僻的古稀老人的瓦房小院。风六识敏锐,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此刻他兴奋不已导致心脏扑通乱跳。这也是他诸多嗜好中仅次于嗜睡的一个缺点,都说好奇害死猫,没错,风正是那深夜中那好奇的老猫。

    风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爷们,也是那好色之徒,不过相对于色狼与色狗来说,他就是一只好色的老猫,他的兴趣只在于猎奇。张寡妇那点破鞋烂事,他早就知透提不起兴趣,只是瞄了一眼就继续潜行着。

    夜黑风高不详夜,风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夜注定会发生不寻常之事。想到此处他越发兴奋异常,心脏扑通之下欲要跳出来,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突兀刮起一阵阴风,令他心脏霎那间停止,一瞬间之后跳动的更加激烈了,撞得胸口生疼生疼。

    风猛地回头看去,然而并没有什么,只有古井旁余风回旋,仿若那张寡妇又在那里呜咽哭泣。忽然他脑海中仿若划过一道闪电,下意识的再次转身,只感觉那阵阴风擦肩而过,留下一身鸡皮疙瘩后,此刻仿佛有那么一种错觉,那阵阴风真是朝那张寡妇刮去的。

    “既然出来了,那么就请进来吧。”

    就在风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之时,一声苍老而飘渺的声音突兀响起,又是一次惊吓,仔细一听正是从那孤僻老人的瓦房小院里飘出来的。

    声起阴风止,这是巧合吗?风心里骇然不已,随即只见那消散的阴风再起,调换方向卷进那孤僻老人的瓦房小院之中,然而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那两个身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吱呀一声关上小木门缠绵去了,只留下惊魂未定的风。

    “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开吗?”那孤僻老人轻咳几声,缓缓开口道,苍老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从这瓦房小院里悠悠飘了出去。

    “你看不到我……”

    风听闻声音,好奇顿时战胜恐惧,他精神一振,心里默念着隐身之语继续潜行,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在今夜仿佛特别漫长。

    瓦房小院中,那孤僻老人喃喃自语,干瘦的老手正捧着一个古朴的八卦风水罗盘,微睁着浑浊的老眼,默默的擦拭着此物。忽然,双眼一睁,睿智之芒显露无疑。只见他双手一转,八卦风水罗盘正对小院门口,大喝道“还是现身说话吧!”

    门口处,隐去身影的风心里一惊,这老人道行不浅啊,居然能发现自己,正要开口解释之时,却见那八卦风水罗盘折射出一道黄光,小院当中在黄光照耀显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只有上半身,是一个身体粗壮的中年男子,半秃的头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其一手提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握着的是一把杀猪刀,刀身上时而闪着幽芒。

    “杜大师道行高深,理当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一定是那……”那鬼忽然开口说话,其声幽幽似有不甘,却被那杜杰摆摆手打断了话语。

    杜杰沉吟少许,轻叹一声道“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若强行去扰乱天道秩序,轻者折寿毙命,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我不懂什么天道定数,我只知道三年以来,每夜看着自家婆娘与别的男人鬼混,心里实在不好受,若不是念在她孤家寡人实属不易,……”那鬼吼叫着,越说越激动,惹得阴风阵阵叶飘满院。

    杜杰面无表情,少许他开口道“天道轮回,万事皆有因果,近来天象异变,想必是你的贵人已然来临。”

    “在哪呢……在哪呢……”

    那鬼一听,顿时四处张望,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少许望向那杜杰露出疑问的神情。

    杜杰依旧面无表情,只见他挥挥手道“天机不可泄露,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怕吓坏你的贵人吗,你且回去静待消息吧。”

    那鬼皱眉想想,觉得颇有道理,就不再纠结此事,欢呼一声化作阴风呼啸而去,余下尘埃飘满院。

    杜杰站在小院中,目露睿智望向门口处,一张干瘦的老脸上,少有的露出笑容,似笑非笑。良久,尘埃落定之时,杜杰似乎没有转身回屋的打算,依旧含笑望着门口处。终于,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门口处,此人正是深夜偷窥的风,他有些尴尬的望着杜杰,一步步向前走去,惊奇的问道“杜大师果然深不可测,居然能看到隐去身影的我。”

    “非也,其实老夫也并不能看到你……”杜杰面带微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感觉,只见他摇头道“但老夫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所谓异能,不过是奥妙的人体本能,所发掘并加以利用罢了。追究宗源,异能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风水师,只不过修的是自身,以体内为局,自形风水格局;而我等则是以自身为媒介,改变天地风水,以此形成有利的格局。”

    “杜大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风手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随即他想起了刚才在门口处听到的话语,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杜杰道“刚才那鬼混似有冤屈,既然杜大师道行高深,何不举手帮他一把?”

    杜杰闻言虚咳几声道“老夫已是一个垂暮之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再说此事岂非是明面上那么简单,这背后牵扯的大人物,只怕法力还在杜某之上啊。”

    “不过……”杜杰几番谦虚下,忽然他话锋一转,不怀好意的望着风道“依老夫挂象所示,此事虽颇为棘手,不过还是有可回旋的余地,而且关键人物已然出现。”

    “你是说风某就是那所谓的贵人?”风不糊涂,他听出了杜杰的话外之音,故作惊讶的反问道“风某虽有隐身之异能,但这只能行那盗窃之事而不被发现,至于对抗像杜大师这样道行高深之辈,可是没有半点用处。”

    杜杰打了个哈哈,转身想屋内走去,懒洋洋的说道“是么,因果自有轮回,老夫甚感疲惫,就先行歇息了。”

    风怔怔看着杜杰反手带上小木门,心中甚是疑惑,这老头既然不管世事,那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好像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去行动,又或者说他肯定自己会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去走?

    风沉吟少许,转身走向门口。管他呢,他最不喜这些心烦之事,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安逸的处世原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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