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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头(1/2)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方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卢陵被人甩了,这是孟悄今天所知道的。这位卢大小姐特地跑到自己家来抒发她那悲伤的感情,孟悄感觉渡过这个美好的周末就要泡汤了。

    孟悄知道,卢陵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因为,每当她伤心的时候,穿衣服的品味就会变得特别极端。

    现在,单士秀、卢陵、孟悄正在打扑克。输了的人的惩罚是唱一首歌。然而,局面却演变成了这样……

    卢陵:“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呃呃呃,大风在门前刮过……”

    卢陵:“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诶嘿诶嘿,向东流哇;诶嘿诶嘿,参北斗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卢陵:“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见我逢人刀上鸣,有能耐你别跑。我一生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卢陵:“啊哦,啊哦诶。带个到,带个到,带个你个到。带个到带个到诶。啊哦,啊哦,啊呀呦,啊呀呦……”

    孟悄让单士秀陪她,自己则崩溃的入睡。

    孟悄醒后,发现卢陵不见了。单士秀说道:“我送她回家了。”孟悄看着单士秀挽起袖子的手臂上竟有一个黑色的火焰刺青,而且刺青下的皮肤还有一些被灼烧的痕迹,好像这个图案是烙上去的一样。

    士秀见孟悄在看自己手臂上的印记,说道:“这个印记象征着一个约定,我是给我这印记的人仆从,为她献上血肉与灵魂,就算死亡也不会背叛。”

    孟悄:“……”

    单士秀不理会孟悄的古怪表情,依旧打扫房间。他突然说道:“卢陵都换好几个男朋友了,你也找一个?”

    孟悄说:“暂时没这个打算。我认为爱情就像镜中花水中月,甜美而易碎。假如我一旦陷入恋爱的浓情蜜意之中却被他人抛弃,也许会比卢陵更加狼狈。”

    单士秀听完孟悄的话,想起了林冰曾说过:“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杨枝净水,遍洒三千,性空八德利人天,福寿广增延,灭罪消愆,火焰化红莲。”

    孟悄又说:“历史上不乏男子对女子始乱终弃的例子。桑叶落之,其黄而陨。美人迟暮作为人生四大悲之一也说明了这一点。”

    单士秀挑了挑眉“司马相如抛弃与她共患难的妻子卓文君,纳茂陵女子为妾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昔日白头到老的誓言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白头吟】

    汉代卓府之中,卓文君将手中的丝帕揉作一团,面带忧色。侍女小荷说道:“小姐,也不怪老爷不同意。虽说那司马相如文质彬彬,但毕竟是个穷秀才,哪里配得上小姐您这样的世家千金呢?”

    卓文君说道:“小荷,我与相郎两情相悦,彼此发下誓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使爹爹不同意,我也要和相郎在一起。我和相郎约定明日一起私奔,小荷你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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