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逢南湖落雨图》?”一名老者忍不住上前几步,声音颤抖。
随这名老者喊出名字,周围散开淡淡喧哗声。这幅画认识的不多,可钱鸿志是诸子百家中,书画家翘,可谓无人不知。
更因此人去世数十载,留世之画不多,更是极为珍贵。单这幅画没万两白银绝买不下来。
这王庆元是被逼红了眼。这种珍贵之物都拿出来做寿礼。
李老夫人笑眯眯道:“多谢王先生美意,老朽却之不恭了。玉瑾,来将这画收起。
周围称赞声不绝于耳,加上李老夫人称赞多少冲散了王庆元心中肉痛。他眼睛不离李大小姐,心中安慰自己。只要娶了李大小姐,不仅是画,整个李家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包括貌美如花的李大小姐。
他大概以为李老夫人年事已高,很好糊弄。
“李大哥,上啊。别弱了我武侯县的名头。”沈生手肘捅了捅李仙缘。若不是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脑袋缺根弦,真会以为他是王庆元那伙的。
李仙缘无辜翻了翻白眼:我全身上下哪有珍贵的东西。
沈生挑着眉毛:没有!?李大哥你可别骗我。
李仙缘眉头微蹙:你觉得我像有那些东西的人?或是你贡献点东西出来。大不了事后腆着个脸找老夫人要回。话说我那黄金换的银票你还没给我。
沈生嘴唇微张,眼睛瞪大:李大哥银票我私下给你。值钱东西我家也没啊,要不我去问问父亲?
随即沈生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父亲,眉飞色舞。
沈父右眉微挑:滚。
沈生垂头丧气转过脸来:我父亲不肯。
李仙缘微点头:我看到了。
……
“他们俩在干嘛?使眼色?还是眉目传情?”院落最后一桌,持剑青年看得一头雾水。这么半天不见二人说话,只能隐隐看到神情。
“别吵。”温润青年折扇一敲多嘴青年脑袋,眨也不眨看着不远处正厅。
李仙缘对李老夫人一拱手:“老夫人,仙缘确实有一件宝物,此宝物甚奇,喜欢的人视若无价,不喜欢之人分文不值。它对我来说乃无价之宝,故无法送与老夫人,还望见谅。”
“哦?有些意思。李公子可带在身上,不妨拿出来一观。”太师椅上老夫人微微坐直,有几分兴趣道。
“哼可笑。”王庆元适时出声讥讽:“凭你一小小童生,能拿出什么来。还敢大言不惭无价之宝。”
李仙缘默不作声,只是半跪下来,将竹筒立在身前。
身前是李老夫人,他跪下也无妨。
李老夫人笑眯眯看他的举动,目中慈祥如看贤孙。
李仙缘将画卷从竹筒中抽出,动作轻柔如做珍宝。
周围那些内心七上八下的才子见李仙缘小心轻放模样,心里也信了个大概。想来怎么也是个侯爷,说话还是有些准头的吧……?
唯有太师椅上老夫人笑眯眯的,和颜悦色。那竹筒和画卷她又怎会不知是什么。只是李仙缘先前那番言论令她心里满意至极,暗道都说老眼昏花老眼昏花,自己还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