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突然沉默了。
“怎么,被说中痛处,无言以对了?”张三得意地笑。
“不管什么时候出门,你都会遇上我。”算命的说。
“老神棍。”张三再不想废话,转身就走。
“你说谁神棍?”
“当然是你啊,这里还有别人吗?有吗?”张三夸张地四下看。
算命的深吸一口气,似乎要辩驳,但很快他就吐出这口气,只道:“行吧,不信算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痛苦。”说完,就向远处走了。
“怎的,还威胁我?”
“你的戒指,会让你不安生,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张三愣了下,手扶上腰间。
“你怎知道我有个戒指?”他咬咬牙,追上去问。
“我还知道许多,可你既不愿相信,那便算了,与个乞丐沾染因果也不值得。”
“你说,我听着。”
算命的走得很快,张三想跟上他的步子有些吃力。
见算命的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张三又掏出那枚戒指递过去:“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这个就送给你了,我也只有这个。”
算命的终于停下脚步,接过那戒指。
只见他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然后又递还给张三:“戴上吧。”
张三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将戒指套在手上。
他忽地有些唏嘘,因为不知不觉间,这戒指已经可以戴上了,以往没有戴,就是因为戒指太粗手指太细,戴不住而已。
“现在你有血光之灾了。”算命的说。
“什么?”
“我说你有血光之灾了。”
“什么意思?”张三皱起眉头。
“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诓我?”
“当然不是,这是你应当经历的,是你的宿命。”
“我的宿命?”
“到时候,来城外林子中找我。”
“什么时候?”
“想来便来。”
“林子哪里?”
“想去哪去哪。”
算命的一步步远离张三,张三想追却追不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得这样快。
.......
某处,一人似自虚空踏来,立在一把轮椅之后。
“师父,您回来了。”轮椅上的人轻声道。
“是。”
“也见到了?”
“嗯。”
“腿脚可还利索?”
“不仅腿脚利索,眼神也挺利索。”
算命的开始撕扯自己的面皮,露出一张恐怖的脸,干枯的面皮沟壑纵横,额下有两个空洞,那是早已失去填充物的一双眼,干枯而幽黑。
“那感情好。”轮椅上的人笑道。
......
有人立于雪山之上,风雪如剑,却也有把真剑于风雪中飞舞徘徊,那剑光闪闪,击得雪花叮铃作响。
那人轻轻招手,飞剑便向他飞来,却又在入鞘前一瞬间震动一下,没有落入鞘中,只埋进那人脚边雪下的厚实坚冰,雪山竟应声塌落了。
一年轻人踉跄从坍塌的雪堆中爬出,满身是雪,像是白毛的野人。
“师父,您何必和这雪山置气?”年轻人抱怨道。
剑者脚下雪山崩塌,他却仍立于空中,一动不动,看着远方。
“师父?”
“白客,你且下山去。”剑者开口。
“是,师父。”徒弟抖掉了身上的雪,也不问缘由,御剑南飞。
......
“鹤平。”一个道士看着面前断开的拂尘,叫了一声。
一个小道士推门而入:“师父。”
“你去南边看看,是什么出世了。”道士说。
“是,师父。”小道士行礼告退。
“等等!”
小道士停身行礼。
“幽陵有人来,你随他一同去吧,也好有个伴。”
“白客?”小道士的眼睛亮了些。
“应该是。”道士点头道。
离去时,小道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
一处花田中,少女站起身来,望向北方:“师父......”
“别看那些,人间的大事,和咱女人无关。”正在采花闻香的女子头眼不抬道。
“可小姬伶好像向这边来了。”少女向往着。
“姬伶不会出来的。”
“可她已经出来了啊?”
“马上就会被抓回去了。”
与此同时,天水之南,有个红袍少女被拎着耳朵拖回一间红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