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凑在一起,还和男人们聊的不一样。
男人们喜欢说家国大事。
女人们说来说去,都是东家长,西家短。
这一来一去的,总有人就把家里的情况不小心说出来了。
大林昨天是不在家的。
所以小偷就来光顾。
这是巧合吗?显然不是。
付拾一特地问了老人家一句:“绢娘也常常买吗?”
老人家毫不犹豫:“那可不。别看绢娘长得不俊,可大林对她好,两人没个孩子,花钱更没什么顾忌的。那头花啊,头油啊,总买。”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老人家还说了句:“那些个小媳妇,可没少说酸话。还有人说绢娘是看上了那小郎君哩!气得绢娘再不跟那人说话。”
只是说到这里,老人家忽然又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忙问一句:“大林咋样了?”
付拾一叹一口气:“人没了。”
老人家一愣,脸上笑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无奈和伤感:“怎么就这样了?大林命苦啊——”
付拾一和李长博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两人告辞回去。
回去路上,付拾一压低声音说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绢娘可能真是有点动心。”
李长博也和付拾一的想法一样:“嗯。这也可以说得通大林为何一口咬定那是绢娘姘头。”
夫妻两人在一起,家里又是只有两个人的,这种时候,一方如果有什么变化,另一个人是能够很快觉察的。
就算不是,也许还有其他人在大林耳朵边上嚼舌根。
这样的人,未必是想挑拨人家两个的夫妻关系,搞不好是觉得为大林好,免得大林人财两失。
但是有一点,付拾一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可即便是这样,大林这边说通了。绢娘那边却说不通。她为什么要隐瞒?”
李长博沉吟片刻:“凶手会不会是绢娘?”
小偷就算被发现了,第一反应也是跑,未必会留下来搏斗。
而且,绢娘身高五尺三,测算出来的凶手身高是在五尺一左右。
付拾一顺着李长博的这个思路一想,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可大林当时还没死,还跟里正交代了后事。如果是绢娘,他为何不说?”
李长博也想不明白这一点,于是沉吟片刻:“那就先回去问问里正。”
里正被李长博单独叫过来。
他还有些糊涂:“怎么了?”
李长博直接问他:“当时大林都说了哪些话?”
里正一愣,怪异的看了好几眼李长博,心里头不断猜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长博温和一些:“你实话实说就行。我们并没有怀疑您什么。”
里正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皱起眉头,叹一口气:“其实我过来的时候,大林已经不行了,就剩下一口气。那脸色看着都发灰。他也没交代什么话,只说了那么俩句。”
“就说他死了,不给绢娘留任何钱财,房子都要卖掉。一半钱给他姐姐,一半钱捐了。”
“说完这几句,他嘴里念叨什么,我就听不清了,声音实在是太小。他自己也闭上眼,怎么都喊不醒。”
付拾一点点头:这是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想了想,她问一句:“你们过来的时候,大林已经不行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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