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一黑一红两道光练射向二人。二人一低头,就见手上分别多了一张两指宽半尺长灵符,符面灵光流转,端是非凡。
二人面上一喜,又是一番恭敬致谢后退下。
“高前辈,大荒剑派银剑使杨盛临有礼了!”
荣老对面坐着的中年儒生随后也起身,恭敬一礼,却是在紫桥边那御剑之人。
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面有傲色的少年儒生。眼看对面二人得了好处,有点眼热地翘首看过去。
“玄儿,快来拜见高老前辈!”
“是!”
“拜见高老前辈!高老前辈好!”
“果然虎父无犬子!孩子快起来,这个你也收下吧!”
一道光练闪过,少年喜滋滋地瞧着手中一枚蓝汪汪的灵符,口中连连称谢。
“北辰宫东殿殿前使白欣怡拜见高前辈!我家宫主托欣怡代问海掌门好,高前辈好!”
荣老下手就坐的,自然就是紫桥边骑着白鹿的那位美妇,此刻亦出列行礼。
“好,好!”
“你身后莫非是宋宫主的子裔,老道我瞧那眉眼,倒是与宋宫主当年颇为神似!”
“回禀前辈,正是我家宫主嫡孙凌霄。凌霄,快来拜见高老前辈!”
“晚辈宋凌霄,叩见高老前辈,祝老前辈福寿延祚!”
“好!好!宋宫主可安好?一别经年,我们都老了,孙辈们都这般大了!”
“回老前辈,我家老祖一切安好,谢老前辈挂念!”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老道当年与宋宫主同袍之时所得,如今把与你,却是合适!”
只见一道白练似急实缓地落于那凌霄之手,却是一面古朴的玉佩。
“莫道老道我偏心,老道当年能得此物,曾受宋宫主鼎助,此番也算是其来有自啊!”
高真亭伸手一捋颏下长须,神色颇是欣慰。
宋凌霄自是一番跪谢,一向冷漠的眉眼间略现喜色。
白欣怡见状,面上笑容更盛,心下似乎对某件事多了一分把握。
厅中其他三名少年面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荣老面上现出一丝踌躇。
杨盛临鼻孔里哼了一声,开口道,“高前辈,杨某此来,是想替我家玄儿求一份机缘!如蒙首肯,杨某不胜感激,必有厚报!”
“哦?杨剑使所求为何?”
“高前辈,自然是那《道藏真解》!”
“高前辈,老身也是为此而来,我这两个孙辈,均是天资聪慧,根骨极佳!”
荣老见杨盛临说话,忙也开腔道。
“哼,一次来俩,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杨盛临丝毫不客气地顶过去。
“杨盛临,莫以为别人怕了你大荒剑派,你就可以任意横行,老身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荣老一改此前和蔼表情,厉声喝道。
“哼哼,好,好!别以为你修为境界高我一阶,就可以吆三喝四。不如咱们现在就手底下见真章,一决高下,也省得高前辈为难!”
眼见得两人剑拔弩张,高真亭双眉一挑,就要说话。
这时,白欣怡给了身后的宋凌霄一个眼神。
宋凌霄略一点头,神色自若地走到厅前,对高坐的高真亭郑重一礼,脆声道,“高前辈,此乃我家老祖手书一封,嘱我交于前辈您。”
“哦?好,诸位,且容我一观。”
那荣老和杨盛临见状便偃旗息鼓,齐齐将恼怒的目光投向白欣怡。
白欣怡则装作没事人一样,一一微笑回礼。
一时之间,西华厅上倒是安静下来。
片刻,高真亭放下书信,缓缓一叹,“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思忖一二,高真亭道,“道藏紫寰,天演真解。这《道藏真解》,乃《道藏》天演之法,仅在机缘巧合之下,赠于入我灵山境之有缘人。”
“我那小徒入门前,曾侥幸得真解金字灌顶,诸位以为是老道我刻意所为吗?”
“实不相瞒,此举亦为我门老祖代天施为,即使掌门师兄与老道我亦无从置喙的!”
厅中杨盛临、荣老和白欣怡面上均是一急,又待出口相争。
“否则,你等以为三年前我家掌门师兄之女种灵,是否亦应得此真解呢?”
众人面上齐是一怔,当下便皆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