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胤忍着疼痛,大喝一声,抡起钳在双肩的铁链,挡在段莘蓉面前,生猛地原地转动铁链。
三名侍卫冷不防地被铁链抡倒击伤,又来了四名侍卫拿刀砍向葛胤,葛胤用左臂铁链挡住刀锋,猛甩右臂铁链重击他们的胸脯。
段廉礼弹指一挥,无名指指尖涌出一道金色光波打穿射透葛胤的右腿小腿腹,鲜血从腿腹的血洞中汩汩涌出。
“乾坤八脉神诀。”
葛胤腿部受了剑气损伤,踉跄跪地,他惊诧大喝一声。
段莘蓉随着葛胤的一声大喝,终于断定杀害自己父皇的凶手确实是段廉礼无疑,这柔弱的女子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挡在了葛胤身前,只见她摊开双臂,将所有危险拦在自己身上。
三人三刀正准备捅向段莘蓉时,余登身若魅影飞驰而来,云越剑凌空横剑一荡,三人后脖瞬间开裂,齐齐倒地毙命。
“御林军将士们,快上前保护公主。”
余强兴见状,挥剑指挥自己所统领的御林军将士冲杀上前,突破段廉礼府兵与神策军的包围圈。
这浴血奋战的场面,令人骇然。
余登一手搀着葛胤,一
手护着段莘蓉,在自己的心腹的护卫中,渐渐与父帅的御林军汇合。
“登儿,你带着部分兵士保护公主与葛公子撤退,离开皇宫。”余氏两父子终于汇合,两人背对背,以正面对着敌人,丝毫不敢懈怠,只听余强兴正色道。
余登内心揪起一丝担忧,道:“可是你.....我不能抛弃父帅不管.....”
坦然一笑的余强兴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将手中的兵符塞到余登怀里,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余家一直是大理段氏的家臣,世世代代如此,我余强兴的命始终都是他段家的,如今杨义贞起兵谋反,他很快就杀到这里了,段廉礼是嚣张不了多久,可不管如何他始终是段家皇室后人,也好过杨义贞称帝。你的使命是保护公主安然无恙,拿着这个兵符,这兵符是先帝赐予我的,要我在最危险的时候,请出昔日助大理国开国皇帝段思平打下大理江山的乌蛮三十七部出兵叛乱。况且这时候太子没有下落不明,你必须完成你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就是守卫这皇宫到最后一刻,不要让杨义贞将大理国祚彻底毁灭。”说着狠狠地将余登用力一抓,往后一甩,让余登躲在自己身后,余强兴用自己的双臂如老鹰护住鹰雏一般,他回首断喝道:“记住,余登你的使命,是国殇下最后一丝希冀。”
余登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咬牙下定决心,他把心肠一横,紧握云越剑背起葛胤,牵着段莘蓉匆匆逃离。
正当两股势力在厮杀之际时,一大波骑兵踏砖而来。
段廉礼在这场厮杀中消耗过多体力,已经渐露疲态,欣然一喜,以为是救星来了,喜道:“杨兄你终于来了,可有抓到段延智那小子?”
骑在马背上那虎背熊腰、身着重甲的大汉翻身下马,阴鸷一笑,道:“这小子很能跑,但是如今不死也残了,他躲进御花园的一处角落里,死都不肯出来,老子也懒得费工夫,就一把火烧死他了,这段廉义的一脉算是断了。”
不远处拼命逃离奔跑的段莘蓉惊闻亲弟噩耗,气血上脑,情急之下竟然昏厥过去,余登急不可耐,将葛胤托付左右心腹搀扶,连忙抱起段莘蓉,向着追兵没有包围的方向跑去。
段廉礼先是一愣,他的表情很复杂,是惊讶、是惶恐、是担忧、而后成了一脸漠然,勉强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附和道:“是吗?那就不需要斩草除根了,我皇兄已死,如今我段廉礼可以称帝了。”
中年大汉肥腻的脸庞挤出一丝狡黠,漠然道:“错,是我杨家的大义宁国要复国了,段廉礼多谢你助我杨义贞,哦不,是助朕复国。”说着高举双臂,扬起头颅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一笑、
段廉礼瞳孔骤缩,愕然道:“什么,杨义贞,这是我段家的江山,你岂能染指,别忘了当年你父杨允贤叛乱被绞杀时,是本王向先皇求情。不但如此,这么多年来是本王助你在朝中步步高升,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