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昀走远后，詹晴妤彻底撕破脸皮，气急败坏吼道：“你个下三滥的贱人！你敢坏我好事！你怎么不去死！！！”
詹晴妤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姜亦瑶伸手捏住她手腕。姜亦瑶比她高，低头看着她，冷然道：“难道你坏我的事就少了。”
她和詹晴妤同属一家公司，詹晴妤没少抢她资源。
她目露寒光：“如果让我看到你再接近他，就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
姜亦瑶甩开她，回了她之前休息的地方。
詹晴妤踉跄一步，差点摔倒，瞳孔溃散，满是惊惧之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她的眼神……
…
姜亦瑶周身气压很低，青年不敢轻易说话，生怕惹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姜小姐。
“刚才……”姜亦瑶喝了口冰水，“吓到你了吧？”
“啊，没有没有没有。”青年忙摆手，尬笑道，“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隔得有点儿远。不过，我会守口如瓶的。”青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姜亦瑶道：“没事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林。”王林憨笑道，“叫我小王就行。”
“你也别叫我‘姜小姐’了，怪别扭的。”
王林脸微红，被她的笑颜晃了下眼，“……那，那我叫什么？”
“随意吧。”
“哦好。”
姜亦瑶用刚喝过的冰水洗了下手，想了下，没忍住，脚不受控制地往一个方向走。
…
詹晴妤的化妆间里，司徒昀正在收拾东西。
司徒昀听到开门声，没回头道：“工作这块儿我会让我工作室其他化妆师过来，以后詹小姐就不用联系我了。”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复，司徒昀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却见姜亦瑶站在一旁看着他。
司徒昀正视她，面无表情，“你有什么事儿？”
“你手洗了吗？”姜亦瑶不答反问。
“我洗不洗手好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徒昀淡声道。
姜亦瑶没搭他的话，撕开手中的湿纸巾，径直过来抓他的右手，司徒昀避开了。
姜亦瑶垂眸：“你的这只手，刚碰她了。”
脏。
司徒昀微微蹙眉。
姜亦瑶手指动了动，却不敢拉他的手，执拗道：“我想要你洗手。”
“……洗了。”
不光她嫌弃，他也嫌弃。
姜亦瑶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道：“洗了就好。”
过了一会儿，姜亦瑶定定地望着他，唇畔勾出笑颜，眉眼弯弯：“昀昀，我们又见面了……”
司徒昀沉默不语。
姜亦瑶上前一步，司徒昀后退一步。
姜亦瑶苦笑：“……你……”却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良久，姜亦瑶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即使她知道答案很残酷，可她依然想问。
司徒昀拧眉，“我以为两年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