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哥。”秦川走近后，跟陈晓握了下手，才看到了坐在一旁，低着头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小娅，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陈晓见他们两个人气氛不对，把外套给沈小娅，让她去前面拿点水喝。
秦川看她走了以后，才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俩怎么了？”陈晓问，“能说吗？”
秦川刚拿出一支烟，就让陈晓拦着了，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
“是发生了一点事，”秦川说，“我觉得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沈小娅从前厅穿过去，想走出宴会厅。正好碰见了抬着头找门牌的黄薇。
两个好朋友好久没见，很是欢乐。
“这是我男朋友。”黄薇把一个高个子男生拉过来给沈小娅认识。
他皮肤很白，长脸，脸型瘦削，粗眉毛，双眼皮，高鼻梁，薄嘴唇；穿着风格有点儿朋克风，户外温度很低，他竟然只在黑色T恤外面穿了件皮夹克就过来了。
“你好。”沈小娅赶忙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丁辛同。”朋克小子握了握沈小娅伸过来的手。
他的手很暖和，而且性格有点儿自来熟，三个人打完招呼，他就先行一步进到宴会厅。
宴会马上开始了，所有人都已经入席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呀？”沈小娅坐下后悄悄问黄薇。
“咱们还没毕业，他就在追我了，我们是最近才确定的关系。”黄薇说丁辛同是体育大学的，人不错，就是脑子经常短路。
“我跟你说，他刚开始追我那会儿，竟然把我约到了我们家附近小学的体育场里面，问我是跑800还是跑1000。”
“哈哈哈。”沈小娅感觉特别好笑。
“还有一回我们吵架，他没吵过我，难受了一下午，后来特别伤心地跑过来问我，是不是嫌弃他没文化？”黄薇想起以前的事，也笑得脸疼。
“不过，身材真是好得不得了。”黄薇比划着自己的肚子，伸出拇指和食指，向沈小娅炫耀，“八块腹肌。”
丁辛同此时已经跟旁边不认识的人喝起了酒，聊上了天，根本没注意到旁边两个女人对他的评头品足。
“你有动静了吗？”黄薇问沈小娅，“你跟陈文轩后来还有联系吗？”
沈小娅点点头，黄薇问到哪一步了。
两人正聊着天，音乐响起来了，司仪宣布宴会开始，学校有领导上去讲话，服务员陆续进来上菜了。
秦川和陈晓坐在一张桌子上，实在觉得无聊，时不时聊着天。
“跟陈文轩的合作，你别抱太大希望。”陈晓说。
“我知道。”秦川转着手里的酒杯，自上次跟陈文轩见过面以后，他就已经暂时放弃了合作的想法。
“你那边的物业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啊？”陈晓想有意无意地去提醒他一下，让他自己有点儿防备。
“物业？”秦川很好奇陈晓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我们跟物业一直以来关系都还不错。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搬到别的地方去经营？”
秦川不解，“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跟聪明人说话，就这点不好，陈晓只不过是想给他点个醒，没想法他竟能想到更深层的意思。只好摇摇头，忙说不是。
“主要是那里租金太高，你们又打算扩充面积，那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些？”
秦川点点头，“没错，人工和成本都挺高的，但是好在招生方便，学生和家长质量也高。整体算下来的话，跟在其他区域做其实也差不多。”
眼神突然寻到了正在跟别人开心聊天的沈小娅，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