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后，何长青礼貌地询问了一声。
秦轩虽然心里的确喜欢，但揣着仙人的身份，总不能像常人那样，来几句“不错”之类的客套用语。
毕竟，客套的本质是迎合与敷衍，其前提是双方身份相差不大。
像主子就从来不需要对着仆人客套。
虽然穿越过来也才半日，但秦轩已经明显感觉到，此处的仙凡之别，似乎不仅仅是达官显贵与乡野村夫的差别。
而是一种更加本质区别。
于是他评价道：
“此地也颇有几分神妙，只是雕琢之处尚有些许痕迹。”
“秦公子教训得是，那些工匠虽然尽力模仿，但毕竟是凡俗之人，终归还是差了几分门道。”
何长青连忙附和道。
秦轩心里一笑，知道若是仅停留此处，效果终究还是会差了些。
高位者做出批评，通常都是获得敬畏，只有提出解决办法，才能赢得尊敬甚至崇拜。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说道：
“下次雕琢之前，可以先让工匠们于池中观水。”
“观水？”
“水有定势，却无定形。”
说完，秦轩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便不再言语。
“水有定势……却无定形……”
何长青默默念叨着这两个词，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秦轩没有再进一步点拨的打算。
作为高位者，点名大方向与核心就可以了，若是说得太过详细，反而不美。
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案。
自己其实就这么随口一说，工匠们要是真能从中悟到什么，那当然是极好。
如果悟不到，那自然是他们悟性不够，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仙人指导凡人，会指导错吗？
当然不会！
学不通，悟不到，那肯定是凡人自己的问题。
仙人是不会错的！
……
随着师徒二人的入住，何长青也知趣地告退了。
相对于苏梓玉来说，他毕竟是外人，若总是凑到跟前，哪怕有说得通的理由，也总归会让人有些不快。
当屋内只剩下两人时，秦轩才有时间开始思考系统的问题。
支线任务反倒好说，至少有明确的目标和可行的方案。
到是这个主线任务嘛……
秦轩至今还是一头雾水。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靠着几句鸡汤和似是而非的道理，就真的能代替实际功法。
再怎么高屋建瓴，最后还是得脚踏实地啊。
可是，若自己都不会，又该怎么教徒弟？
秦轩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循环。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先抛开这些，一步步来试探。
“徒儿，你将之前学过的功法演示一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