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如何辩真假。”西门荀没有斥责吕靖缘临死关头的狂悖之言。
“玉不离身,我既然能得到这玉佩,便不会是无缘无故,信不信由你自己,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杀了他们,你自己看着办吧。”
西门荀攥紧玉佩低头沉思。
握锤武夫又惊又怒,他看见西门荀那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就知道恐怕事态有变故,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恐惧,西门荀是谁?
他可是不讲道理的杀人魔啊!
握锤武夫几步逼近,抡起圆鼓鼓的铜锤就欲劈在吕靖缘面门。
“你这厮受死吧!”
“放肆!滚开!”西门荀通体气罡一震,一掌挥出,将那抡锤武夫打出三丈远,强大的力道一路横推,握锤武夫被掀飞撞在木屋西面墙壁之上,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你。”
握锤武夫跪倒在地,捂着嘴唇脸色惨白。
“老三,你怎么了!”背伞武夫赶忙跑过去扶住他。
“西门荀你什么意思!”持枪武夫怒目圆瞪。
“不过是不知死活的蝼蚁,敢在老夫面前行凶,还轮不到他插手!”西门荀连头都不转,依旧紧紧的盯着吕靖缘。
“西门荀,你不要仗着你武道修为高强便无法无天,这比账我们兄弟三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死,随时来找老夫,反正老夫杀过的人已经双手数不清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凑数的。”
持枪武夫回头看身穿青袍的道家修士,后者面色沉郁,似乎没有为他讨公道的意思。
持枪武夫愤懑不已,转身同背伞武夫扶起自家三弟,大声吼道:“他娘的,这比买卖俺们不做了,那点芝麻大点的酬金也不要了,都送你们了,谁爱做谁做,不伺候了,走了!”
三人急匆匆的冲出屋门,走下台阶,身着白色衣裙的千幻手刚欲讲话,那三人早已擦肩而过。
吕靖缘漫不经心道:“我可是说过一个都不能走。”
西门荀身形一动,弹出五丈之远,他矗立在四合院落的正中央,发丝飘飞,一袭黑袍在寒风中呲呲作响,那双丝毫不具情感的眼眸掩藏在缭乱的黑发之间,此刻的他俨若一个魔头。
不,他就是魔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老夫说让你们走了吗?”
另外两个手握兵器的武夫一看形式不妙,只能誓死一搏,将奄奄一息的老三放下,大呵冲了过去。
“西门荀受死吧!”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西门荀眼中满是血色,血丝交错纵横,在强大的气罡笼罩之下,他的头发鼓荡乱舞,一步迈出,残影连连。
戴帽刀客被这阵仗吓的后退一步,看样子他是真的害怕了,“白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这西门荀怕是入魔了。”
白羽很是清楚等到那两名不知死活的武夫一死,随后便轮到他们三人,眼下的局面早已失去控制,此时不走在想脱身便难了。
白羽沉声道:“你我各自朝左右方向逃,我带上千幻手,咱们在三十里之外阳州城门会合。”
“那好,白公子小心。”说罢,戴帽男子一步跨出,身形迅捷到了极致,朝着左墙飞去,西门荀三两招便解决了那两名实力低微的武夫,望见想要出逃的刀客,一瞬移出身影。
“哪里走!”
“呼!”白羽拂起衣袖,窜出一道青色气罡,直击西门荀的后脑。
“雕虫小技!”西门翻转身躯一掌接下,另一掌弯作鹰爪朝刀客剜去,刀客来不及抵挡后背遭受了一道血淋淋的五爪印,随后一闪而逝。
戴帽刀客已然脱身,院中还剩下青袍修士和白衣女子两人,西门荀勃然大怒。
“想跑没那么容易,今日老夫便将你们挫骨扬灰!”
“我白羽想跑只怕世间无人可拦!”
白羽左手抓住千幻手的肩膀,右手挥袖扫出气罡,步法缥缈,如仙鹤涉水,以宗门的中品移术“乘风决”拉开与西门荀之间的距离。
西门荀几步便追了过去,掌劲雄厚,声沉如雷。
白羽挥袖御气卸力抵挡了三下,最后被一掌击在胸口破了道家护体气罩,危急关头他甩出一练璀璨夺目的白光,晃住了西门荀的双眼,方才安稳逃脱。
须臾,西门荀恢复了视力,赶紧回头一看,正屋内早已不见那两人的踪迹,那两人势必逃入后院。
他再次弹出身影,声如洪钟,怒发冲冠。
“若是没有得知吾儿下落,今日老夫便要杀尽你们!将你们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