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宝现世?当真?”此刻郑云霄眼眸中爆发出异样色彩,比方才亵玩那女子时的目光更盛几分,这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事。
“千真万确。”仆役始终低着头。
“好好好,咋们该上山了。”郑云霄嘴角一撅,将衣袍快速整理一番,匆匆走下台阶,在此等大事面前,什么女人,什么金钱,什么权利,这些种种都抛之脑后,如今他一心只想一件事。
阳州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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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府邸,一座规模很大的二进制小院内,有许多仆役在走动,有人手持硕大的剪刀修裁名贵花卉,有人拿着扫帚清理坪上尘土,有人在屋檐之下悬挂碧色彩灯,总之这间小院气氛很是舒适缓和,没人人大声吵嚷,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
正对院门的雅阁内,有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
执白棋的是吕靖缘,执黑棋的是于怀。
吕靖缘微微皱眉,思忖着这一步棋该如何去走。
于怀虽然是个外形粗犷的武夫,但对于风雅之事也并非一窍不通,眼下这两人手谈博弈,于怀居然还技高一筹,压得吕靖缘死死的。
“实在是难解,这已经是局死棋了,没有任何突破口。”吕靖缘开口道,眉头一皱。
于怀没有过多表情,悠然落下一颗白子。
方正的翡翠棋盘上充斥着两股颜色,当最后一缕黑光点在棋盘上,化为棋子,场上局势骤变。白棋最后一点优势也烟消云散,以西北角为首黑骑一路曲折南行,俨如百万铁蹄碾压直驱。纵横交错之间,刀光剑影,硝烟弥漫,黑衣铁骑将白衣布甲吃个团团转,呈合抱之势,白棋刹那沦为瓮中之鳖。
“实在是高,实在是妙,于老老爷子,在下心服口服,技逊一筹。”吕靖缘投子认输,这已经是他第一百次输棋了,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懊悔嫉恨之色,反而笑意盈盈。
“二公子最近棋技长进颇高,用不下多少时日定能胜我一筹。”于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表情如常。
“老爷子夸耀了,我自己的棋艺自己还是知道的,怕是那过个三年五年依旧不是对手。”吕靖缘端起茶杯缓饮一口,这名贵茶叶泡出的山泉水果真不同凡响。
吕靖缘站立起身,坐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他锤了锤自己腿。
正当此时,门外闯进一道身影,那人在他耳畔小声说话,听完后吕靖缘脸色大喜。
他正了正神色,随后开口说话。
“于老爷子,阳州有灵宝降世,我们的机会来了。”
在如此关头,在阳州有些权势手段的人纷纷蠢蠢欲动起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外州人士也会纷至沓来,在这般天赐良机面前,没有谁会不心动,即便前路是火海,也有人会趟过去。
郑府,吕府,本州各方小势力,屹立于江湖与仙山的各大门派纷纷出手,甚至于在莲花宫修士陶软一行人的教唆之下宋群也开始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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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山下,人潮涌动,有腰间悬挂长剑的富贵公子,有背后捆绑六口宝刀的长髯武夫,有身段妙曼的蒙面女子,有一身道袍猎猎作响的消瘦道人。
“听贫道一言,阳州这灵宝出现的太过突然,太过诡谲,恐不是好事。”消瘦道人捏了捏纤长柔软的长须,望着云舞缭绕的高山一脸深思。
“你这妖道休要胡言乱语,乱我军心,此役我曹家势在必得,届时有谁敢当拦路虎休怪我剑下无情。”富贵公子怒言斥责那道人的胡言乱语。
“呵呵,不听劝,横尸野外就不要抱怨别人。”道人冷哼一声,在其左脸靠近嘴巴的附件长着一颗显眼的黑痣,道人抬首面山闭目不再言语。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在老子的大刀之下都得哭爹喊娘,灵宝,爷爷来寻你了!”背刀武夫不再理会众人,大步迈入山脚下的青石小路,那条小路一路蜿蜒曲折环绕山体而走。
“就是就是,来都来了,鬼门关都得闯荡一番!”众人兴致高涨纷纷进山。
消瘦道人始终没有动步,等到身旁无人之后,他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意味的笑容。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都去领死吧。”
“贫道等时机到了在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