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这个问题道真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想！可惜是任他怎么想，也还是想不明白……
“弟子以为，阴是矛，阳是盾；魔是矛，道是盾。所谓矛盾，也即是阴阳。”
鸾凤不置可否，问道：“你认为，对吗？”
道真边思考着边摇头，道：“对吧……但弟子总有种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
“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嗯，这句话总结得很好。”鸾凤难得赞赏了一句，“所谓矛盾，正如你所说，确为阴阳。只是，矛既是阴，亦是阳，盾亦如此。
一如势之一字，既可杀伐，亦可守御。
亦如意之一字，既是剑意，亦是吾意。
矛盾本一体，如何分治之？因人而分之。”
这话把道真说糊涂了……
“师娘，弟子不解。”
“简单说，缠绕在金丹之上那魔气，便是一个矛盾。它的存在对小五与你而言，可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然若明了其中奥妙，这样一支百害之矛却是一面百利之盾。”
道真听着听着，忽的灵光一闪！“师娘您方才说因人而分之，可是指的因各人想法不同而致使矛盾不同？”
打个比方说：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想的都是越多越好。可也总会有那么极小的一部人对钱不感兴趣……
但归根到底，说对钱不感兴趣的人，都是钱已经多到没地方装的人……
这就是因矛盾不同而产生的两种心理，一者认为钱不够花，所以拼了命的在赚钱；一者认为自己的钱花个几辈子都花不完，也就无所谓钱多不多了。
同样的道理，现在道真就面临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他认为他的钱（天地大势）不够花。
可是鸾凤却认为，道真的钱（魔气）已经足够他花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样一来，矛盾就出现了。
道真认为自己的钱（势）不够花，那他就得想办法赚钱（晋升）去。可是，作为凌玄本尊的化身，道真本身是不具备赚钱（晋升）的条件的。
不能赚钱（晋升），这钱（势）自然也就不够花。
而如果在不能赚钱（晋升）的情况下，去选择那自己看不上，却又大量拥有的魔气作为本钱的话，那么，这钱（魔气）至少能够给予道真足够的对抗元婴真人的底气！
原本还需要分出本钱（势）去镇压、提防的百害之物，只因一个选择而为己所用，从而由百害成为百利。
尽管这转变的过程不容乐观，但眼前可是有着一尊法相真人在看护呢，就算在这转变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也都是可控的！
明白了这点，道真不由就想到了当初只凭着一点点的九尾狐妖力，就捣鼓出来了一门天狐九变的经历来。
或许……
用这个办法还真能解释掉魔染的问题？
“师娘，弟子前些时候曾凭着一点九尾狐妖力捣鼓出了一门斗战之法；弟子眼界狭窄，见识浅短，难以辨别其中细腻问题，还请师娘代弟子把一把关。”
说话间，道真便将天狐法身的成因与种种妙用都说了个通透。
等道真说清楚了后，鸾凤也就明了。
“用明海归元劲转化诸气的特点，模拟出九尾狐妖的种种手段，再辅以魔气驭使？好个取巧之法。
只是仅止于此仍还不够。
这一步既然你已经迈了出去，不妨将步子再迈得大些。
小五合你之力所凝结出的这九转大道金丹虽说妙用非常，然一丹二用受限颇多；既如此，你何不借此机会，以魔气为薪，凝结出一颗属于你自身的还丹来？”
“凝结还丹？”道真完全没有想到这点！
“是啊，此事若是能成，其他暂且不提，只说你这晋境一事，当不必再受限于小五。”
道真听罢，却是犯起了难，还有这种事？怎的贫道看不出来？
鸾凤见道真沉默，也不催促，由得道真在那思考。
过了许多后，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道真无奈，只得问鸾凤道：“师娘，您说待弟子另行凝聚出还丹后，便可摆脱本尊限制，从而做到晋境修为？”
“以你之能是做不到这点的。”
“那……师娘！您是说……”
“你若是想清楚了，吾便告诉你。”
“弟子想清楚了！”
“好，你且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