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我看到了一个怪物。那手啊,比我的那两只竹筐还要大,跑过来一匹高大大马,你猜怎么着?”张三粗从床上坐起来,神秘兮兮的说到。
许长安无语,将那半块吃剩下的瓜皮放到桌上没好气说到:“你祖上是说书的吗?还卖什么关子。”
张三粗脸色苍白,明显着是被雨水淋的不轻,喝下那小娘子端过来的半碗汤药后才擦了擦嘴唇说到:“那汉子居然一只手就能把那匹马的头骨给捏碎,脑浆都差点溅我身上。”
说完话后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的脑门,生怕那只手掌有一天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你说说你下雨天没事乱跑什么?”小娘子放好那只药碗,没好气的说到。
听到这话许长安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连带着自己也一块给说上了。
不过这三张粗在别人面前可是极尽无赖之能,偏偏在他家媳妇面前低眉顺眼,一副你说的有理的样子。
“这城内好端端的为啥会有战马?咱们这城里不会是真要出事吧?”许长安疑惑问道,似乎是丝毫不知情。
“阿弥陀佛,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张三粗想起昨日城外的情况,赶紧双手合十小声碎碎念叨,模样显得异常虔诚。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祖师爷应该不会保佑你。”杨贺九眉头微蹙,一本正经的说到。
屋内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唯独张三粗看着杨贺九一脸疑惑的表情。
忽然想到了什么,矮胖汉子从床铺底下摸出来一个镶着金线的黑色布包,看了一眼狠狠的扔到地上,破口大骂喊道:“奶奶的,自从拿了这个东西,老子他娘的就从来没顺过!”
可不是嘛,先是被狗追咬,挖鼻孔还挖出了血来,又是被一个老头在城内撵的疯跑,而且昨晚上还碰到了那副画面,任谁都会觉着自己这两天有些太倒霉了点。
不过这一切...他好像没发现都是因为自己作的。
许长安捡起那个布包,放在手中仔细的盯着看了看,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邪乎?”
杨贺九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说到:“这个东西我见过。”
“不可能,你怎么会见过,这是我在地上捡的,又不是偷来的。”张三粗连忙回应说到。
“偷来的?里边没钱。”许长安说到。
张三粗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句许长安的祖宗,赶紧眼神示意了起来。随后看着那位回过神来的小娘子慢慢钻进了被子里去。
“我说连着两晚上不着家,有钱了拿去风流去了是吧?偷的谁的东西?”小娘子一把拽过被子,恶狠狠的说到。
“你要是觉着不吉利,我就拿走了啊。”许长安收好那只布包,见场间气氛有些紧张,赶紧站起身来说到:“那个,我们先回家去了。”
听到这话小娘子收起张开的十指,只差在他那张肥脸上留下十道抓痕,回过头来说到:“长安,谢谢你还帮他把这两只竹筐给捡了回来,等会儿你俩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们回去吃。”少年摆手说到。
小娘子送二人下楼,张三粗抱着那条扁担躲在被窝里边瑟瑟发抖,只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应对那十只利爪。
艰难的坐起身子,从窗户边上往楼下看去,又是忍不住的痛骂一句:“奶奶的,老子当初怎么就想起来修个三层的小楼?”
三人开始下楼,听着张三粗的叫骂少年在心里忍不住的偷笑,等着明天看看那张花猫脸能长成什么样子。
二楼正中间摆放着的是一个小型的木制祭台,祭台上放着张三粗祖师爷的牌位和一些贡品,还有几支早已断了香火的沉香。
牌位的四周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线条符合,中间位置写有‘祖师爷张三之灵位。’
许长安无意间看了一眼,开始止不住的好奇了起来。
倒不是在好奇张三粗的祖师爷为什么会叫张三这种奇怪的名字,而是有些好奇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的到底是什么。
小娘子随着看了一眼,明显着误解了这位少年的意思,忍不住怒到:“那死鬼,把祖师爷名字给忘了。待刻上前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再无法修改。”
许长安无语,本来还可以刻个张道长,张真人之类的,可偏偏还已经刻上了俩字,总不能刻上张三道长?张三真人?
“为何不再重新刻上一个?”杨贺九眉头微皱问道。
“当时他对照着一本祖上留下的书籍,刻了半个月才刻好。比葫芦画瓢容易,比着瓢再画葫芦可就难了。我倒是找过好几个师傅,都说太复杂,刻不出个模样来。”
许长安脱口问道:“瓢呢?不是,葫芦呢?......我说的是那本书籍。”
小娘子掩嘴轻笑,而后又是止不住的羞恼,脸色阴沉说到:“在茅厕。”
......
“我有个师兄,擅长符箓之事,若有需要我可以请他帮忙。”杨贺九开口说到。
小娘子微蹲行礼说到:“那就有劳先生了。”
杨贺九揖手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