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有钱,但不是善堂,许大老爷更不会找一个还没自己学问高的先生来误导自家儿子。
这也是许长安始终疑惑的一个问题,经过那位红衣少女的提示,许长安愈发相信自家老子绝对是不简单。
路过那座三层小楼时,隐约能够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顺着声音往上看去,一只肥胖手掌狠狠扒在窗沿位置,上面还有着几条清晰可见的抓痕。
二人相视一笑,快步走过。对于那位汉子的遭遇视而不见,呼救声听而不闻。
“长安,你看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柳大哥我还能赚上一大笔钱呢,这时候让我走,岂不是断你柳大哥的财路?”青年男子笑问道。
许长安忙摆双手说到:“没有,没有。”
“哈哈哈,去都城也得有钱才行,你的好意柳大哥知道,不过我要先考虑一下,走吧。”柳春生推开院门说到,一双柳叶眼中满是欣慰。
......
柳春生看着自家空空的院子眉头微蹙,疑惑说到:“我的鱼呢?”
少年忍不住笑到:“你要不去屋里看看?”
青年男子看着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埋怨说到:“都那副样子了还来帮我收鱼。”
收好那只竹篓,二人来到里屋。
......
许长安看着东面土墙,眉头微皱问到:“你的字呢?”
......
“我的字呢?”柳春生看着东墙同样是一脸疑惑。
东面墙上之前挂着‘生明月’三个字,可如今三个字只剩下了两个。
那个‘生’早已不见了踪影,唯独剩下‘明月’二字在土墙上高悬。
空出的纸上没有任何擦拭的痕迹。还是那张纸,微微卷翘,略微发黄,甚至连一丝纸张的纹理都没有什么不同。
二人同时揉了揉双眼,显得异常默契。
那个‘生’字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被抹去了,更像是柳春生从来没有写过那个字一般,仿佛那面墙上从始至终挂着的只有两个字。
二人同时回头向西墙看去,西墙上的那副字并无动过痕迹,那个‘入’字还是少了那么一划。
柳春生有些不敢确信的问道:“长安,我这上面之前写的是三个字吧?”
许长安呆呆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昨天我刚来看过。”
忽然想到了什么,许长安支支吾吾的说到:“柳大哥,我感觉那个字应该是被一个人拿走了。”
“拿走?怎么拿走的?”柳春生疑惑问道。
若是拿走整幅字柳春生尚还能理解,若单拿走一个,还要保证纸张完好的情况下,恐怕没人会相信有谁能够做到。
想起在那片名为大海的海边,自己体内发生的那些事,这位少年愈发肯定那股极为强大的生命力量有很大几率便是来自于柳春生写的那个‘生’字。
林平归与杨贺九都确认自己当时伤的很重,许长安也能明白即便大山被扶起,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也无法这么快便痊愈。
想起那阵温暖的春风,少年抬起头来说到:“怎么拿走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位前辈应该是为了救我,所以才拿走了那个‘生’字,好像是一种符箓还是阵法什么的。”
“长安,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我的字要是能救人的话柳大哥就给你写一大堆放在身上。莫要往自己身上推,一个字而已,无事,我不会生气的。”青年男子微笑摇了摇头说到,摆明了认为这少年是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少年很是认真的说到:“我没说笑,我当时感到自己体内有一阵温暖的春风,然后那些伤就很快便好了,那时候我便觉着那股生长力有些熟悉,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早在第一眼瞧着那个‘生’字的时候,少年便被其中似乎无穷无尽的生命气息所深深震撼,而昨晚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与这个字明显是一模一样。
怪不得去到海边的时候自己会感到亲切,原来里面有柳春生的这个字。
如此也就没有太多疑惑,只是自己体内的那股生命力量早已消耗殆尽,又要怎么赔给柳春生?
瞧着少年认真起来,柳春生也选择相信了他,“可是这符箓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大清楚,那位先生与我说,符箓有很多用法,我估计救我的就算是一种。”许长安支支吾吾的说到:“柳大哥,那个字虽然不是我拿的,却也是那位前辈为了救我......”
青年男子指着西墙笑到:“不用担心,没事的,少了一个字而已。你看这面墙,不也少了一划嘛。再说了,那个字能够救了你,我们感激那位前辈还来不及呢。”
许长安顺着手指看去,微笑说到:“柳大哥,你应该把那一划给补上。”
柳春生摇了摇头,“先容我稍作下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