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为何不在了?”少年赶忙问道。
二人同时摇了摇头,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师兄为何知道这些事?”许长安疑惑问道。
“师兄早些年在长安城呆过一段时间,走之时那把大河就已经不在了。”
许长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师兄走后,剑圣大人才去的长安城?”
“当是如此。”
“既然我们不怕望舒楼,那自家的皇帝为啥被他们杀了?哦,肯定是护送那位皇帝的人选太弱,要是让先生出马,定不会让他死了,还让我们受到牵......”许长安正在洋洋得意的拍马屁,看到林婴紧握银枪的拳头和低垂且浑身发抖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滚!”林婴怒道。
白马银枪,后方却偏偏多了位黑衣少年,还有着把黑剑,画面很不和谐。
许长安肯定不会明白自己那句话出了什么问题,却也是识时务的老老实实闭嘴。
杨贺九在侧方只是保持着沉默,甚至极为难得的开始考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两匹骏马都是战场上的军马,为林平归亲自挑选。这些战场厮杀的军马在卸下了身上厚厚的重甲之后,奔跑起来完全是如鱼得水。
偶尔会碰到从西而来的商队,看着两匹善行的骏马商人本色忍不住的显露了出来,只不过也就只是一个照面而已,更不可能坐着马车去追轻装上阵的三人。
许长安睁开双眼,吹了吹飘在自己鼻子上的那缕秀发,头脑有些混乱。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劈山也是一种修行,只是得到的收获远不如引灵气入湖来到那么明显罢了。
或者说的更为宽广一些,人生便是一种修行。
看来林婴是已经允许了自己劈山,抬头看着正当头顶的太阳,有些疑惑一路走来为何一个参试的学员都没有遇到过。
“我们行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参试的人?”许长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他们走的是官道,我们走的是商道,自然是碰不着。”林婴鄙视说到。
“他们没问题的吧?或者说我们没问题吧?”
“走官道是最为安全的,本朝的学子,其他国家自然是不敢妄动。我们走的商道虽然路程比较近,但总会遇到一些贪财的劫匪什么的。”林婴随意说到,就像是再说一路上偶尔会遇到几只耗子一般随意且漫不经心。
随意到让许长安认为这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说出来的话。
其实这也算是正常,无论是再和平强大的国家,边境处总是免不了会有些骚乱,而这些骚乱正是训练那些新兵和少年成长的最好战场。
出了阳关,便再也吃不到那些腌菜。
三人下马休整后,许长安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坛只有一层底子的红色辣白菜,眼神中颇有不舍。
林婴异常鄙视这个看起来婆婆妈妈的少年,懒得去理他。
杨贺九仔细想了一下开口说到:“林统领说,出了阳关前方便是光明大道,所以我们不应拘泥于这半坛腌菜。”
许长安点了点头,三人分着吃完那些色红腌菜和仅剩的一些鱼,少年摔了那只腌菜坛子,接下来的日子便只能靠杨贺九黑色长匣子里的那些金饼和自己的双手来过活了。
起身抬头向西望去,少年有一种林统领诚不欺我的感觉,因为前方确实是光明大道。
只见一个巨大石碑上写着‘阳关’两个大字。
前方道路相对平坦,也不如一路行来时的黄沙弥漫。过往商队人群复杂,商人们服装各异。
有赤脚蓬头的苦行僧人,有衣着暴露的异域舞女。
传统之美,异域风情,世间疾苦,在这条阳关大道上都能看到。
胯下坐骑也是那般多样化了起来,只是牛马便有好几种许长安认不出来的品种,骡子骆驼那些更是多不胜数。
坐骑的背上驮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很多都是少男少女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
看到这些才让许长安真正感觉到自己的世界真的是有些太小了点,果然在草地里想要种出一片麦田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这些人来人往的面孔都是陌生面孔,许长安低头看向地面,总觉着不如摔碎的那个腌菜坛子要来的亲切的多。
三人上马,向西南而行。
这一天,许长安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