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点了点头,并未坚持。
看起来是许长安把决定权交给了林婴,林婴又把决定权交给了杨贺九,有相互推脱的意思。
许长安与林婴并非是要见死不救,如果只是那位怕死的和尚倒也罢了。
既然决定了与姜茗同行,那便没有理由在半路上把她再给抛弃掉。
把这个最终的决定权交给杨贺九,便等于是他们都已经愿意来帮自己了,姜茗很清楚这些问题。
因为除了那位和尚被吓得魂不守舍来不及思考之外,其他人都明白杨贺九这位男子一定会答应。
不只是杨贺九会如此,许长安与林婴一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去答应。
或许与杨贺九呆的时间久了想事情做事情的方式就会改变很多。
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二人所想的不再是我为什么要答应?而是为什么不去答应。
嫌麻烦吗?这一路走来何时没有过麻烦?
只是麻烦并不会让他们去拒绝。
怕出事吗?许长安都笑了,你楚国敢动我们一个试试?
这种想法虽然嚣张,但并非是无理由嚣张,他确实可以去嚣张。
连严卫楚这种人都愿意承认那两张盾牌,这便说明那两张盾牌确实是极为有效的。
如果是故意拿这两张盾牌到处去压人享受那种满足感,或许是许长安这一行本身的人品有问题,就属于是仗势欺人了。
但若是有麻烦可以用的时候却藏着掖着始终都不愿意拿出来,这比人品有问题更加可怕,这是脑子有问题。
人品有问题尚能修正,脑子有问题如何?
开瓢!
没人愿意被开瓢。
随同姜茗二人一同去劫狱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杨贺九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这个问题不是其他人问出来的,而是那掌柜的。
“你们那位先生都这个时候了咋还没回来?”掌柜的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问道。
与许长安一行来到这间客栈就从早睡到晚不一样,这掌柜的白天可只是趴在柜上浅浅的打着盹随时准备伺候着这客栈里的几位财神爷。
与众人一同守夜到放完鞭炮早就是困意十足,只是严卫楚那个瘟神突然出现才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如今瘟神一走,哪还没有犯困的道理?
他已经从刚才众人的对话中知道如今自己这客栈里有着位齐国的公子,还有着镇南军和灵学院的人。
灵学院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一位公子有着如何尊贵的身份,也知道镇南军是如何可怕的一支军队。
深谙人情世故的掌柜的自然不会说出来自己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身份。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齐国的公子在自己店里。
如果说出去可不就是落个窝藏他国重要人物的罪责?
所以他装作毫不知情,他问那位先生何时能回来是因为觉着他们这一行人除了那位先生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便是初始见面看起来极美的姜茗在与严卫楚的谈话中亦是显露出了极为强大的气场,这样的一群人明显是不好惹。
万一一言不合就给自己灭口了呢?
“睡你的觉去!”和尚没好气道。
“嘿,得嘞,小的谢过众位客官。”
掌柜的听到这话更是如获大赦,从严卫楚来时脸上就再没有的招牌笑容终于是重新现了出来。
刚经历过了一场危险,不管能不能睡得着他都是必须要去睡的,这时候那几位若再要拉着自己守夜,那恐怕是睁着眼睛都能做一场噩梦。
将要向房间内走去,来回扫了一圈场间众人,脸上的招牌笑容开始慢慢变成尬笑,而后重新回到柜后,将那些金饼偷偷装进怀里,捂着胸口绕过众人视线。
他可不认为齐国的公子和镇南军就不对金饼感兴趣了。
和尚看着地上的那条锁链,仔细想了想,脸上笑容重现。
“他是不是与咱们的先生还有着一场赌约来着。”
众人瞬间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卫楚与杨贺九确实有一场拿命来赌的约,而且严卫楚也承认自己已经输了。
想到这点和尚心情好了太多,拍腿大笑,“那他马上就要死了,我们自然不用再去涉险帮他救人。”
众人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和尚,倒不是因为觉着他的想法是异想天开,而是作为一个和尚得知有人要死居然能幸灾乐祸到这个份上。
和尚见着众人模样赶忙停下动作,双手合十立于身前,模样很是一本正经。
“善哉善哉,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