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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讲理与不讲理。(2/2)

    男子瞧见少年掏出那块令牌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对他轻声问道,“可否借这块令牌与我一看?”

    姚真意点了点头,笑道,“自然可以。”

    话落,他便将手中那块令牌递给男子,佩刀男子接过令牌,低下头郝然瞧见上面刻着一个“螭”字,是大汉王朝独有的篆体字。

    这位大汉王朝的边军先是猛然抬头盯着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这块令牌他自然知晓是何物,是那位皇帝陛下令人特意制造,见令如见高轩帝!

    整个大汉王朝除去高轩帝手里一块,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手里能拥有这块“螭龙令”。

    是偷?是盗?还是这位少年捡来的?

    男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左手却是悄然伸出大拇指轻轻抚上腰间那把长刀的刀柄,他看似不经意地对身前的姚真意笑问道,“小兄弟可知这块令牌的来历?”

    方才在这位佩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时,姚真意心中便已知晓其中缘由,不由得对这位大汉王朝的边军小心谨慎感到钦佩,

    少年神情不变,对这位佩刀男子轻声笑道,“是离大哥交于我的,也就是离长歌。”

    话语刚落,方才一旁站着未曾言语的贾奕邴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姚真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位背剑青年伸手摸了摸带有些许胡渣的下巴,双眸低垂而下瞧着自己的双脚,谁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而那位佩刀男子在听闻“离长歌”三个字后,表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是一阵动容不已,离大哥?!

    那位青衫游侠素来在大汉王朝军中便颇有声望,行事历来不拘小节,虽说有一身通天修为,但对军中兄弟乃至任何人都未曾端过架子。

    因此这些大汉王朝的随军,或是边军都与他有莫逆之交,也可以说是打心眼里对他敬佩不已。

    这位大汉王朝的边军男子回过神来,方才凌厉的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些,这块螭龙令即是离大哥所交于少年的,那便不会有错了。

    只见他交回令牌给姚真意,而后这才拱手抱拳对他沉声道,“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莫要怪罪!即是离大哥的朋友,那便也是我裴少怀的朋友!”

    见此一幕,姚真意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同样回以拱手抱拳道,“裴大哥言重了!”

    裴少怀收手放下,这才对着身前的少年笑着问道,“离大哥可还好?小兄弟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言语中竟是有些迫切之意,似是与那位青衫游侠熟络的很。

    听闻此言,姚真意点了点头,“离大哥很好。”

    随后他又补上一句,“之前他在白驹镇上,只不过我离开镇上已有些时日,如今他是否还在镇上就不知晓了。”

    听闻此言,裴少怀有些失落地轻叹一声,“那就可惜了,还想着这次回去能与他不醉不归来着。”

    这次,少年笑了笑并未曾言语,心中对这两人的关系倒是有些许明了。

    “敢问?”

    就在这位大汉王朝边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那位中年男子的询问声。

    原来方才他一直站在远处观望,只是越瞧越不对劲,那位佩刀男子接了少年手里的东西后,先是拱手抱拳,紧接着又是有说有笑的。

    抱着心中疑惑的他这才走上前来,出声询问道。

    裴少怀被那位中年男子打断话语也不恼怒,只见他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地瞧着这位即将走马上任的御使史,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大人可是有何疑惑。”

    中年男子有些欲言又止,竟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这时,裴少怀走上前去,在中年男子耳边俯手轻声言语了几句,中年男子脸色先是一阵剧变,随后额头直冒冷汗,最后再望向廊桥走道的少年则是眼神复杂不已。

    裴少怀在说完后,转身去廊桥边与姚真意道了声歉意,说是还得去巡视便不再逗留此地,再对着一旁的贾奕邴两人点了个头后,这才带着那四位与他同行的边军离去。

    而这时,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快步走到自家男人那里,对他急声问道,“那人怎么说?!”

    中年男子毕竟也是混迹官场多年之人,收起心中的思绪,瞧着自家这位夫人沉声道,“这事就此作罢!”

    “什么?!!就这样算了?!好你个方文志!自家儿子被人……啊!”

    “啪——”

    那位妇人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地伸手指着中年男子骂道,谁曾想骂到一半,被脸色阴沉如水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猛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看似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一巴掌力气之大竟是打的妇人惨叫道,那张原本精致脸上顿时多了个红肿的掌印。

    妇人不可置信地伸手捂住吃痛的脸庞,愕然地转过头后来死死地盯着中年男子,仍旧不敢相信地对他说道,“你竟然……打我?!”

    自她嫁给他的那天起,这位中年男子便对她相敬如宾,甚至可以说是唯诺是从,如今竟然为了几个外人动手打自己?!

    中年男子方才只是被妇人骂的心烦,这才失态地动了手,他瞧着妇人脸上那道掌印也是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又想到这些年过于宠溺自家这位夫人,以至于她才变成如今这幅蛮不讲理的模样。

    中年男子狠下心来,转过身往那位蒙童方向走去,背对妇人轻叹一声道,“这些年任你胡来便也罢了,我大可睁只眼闭只眼,只因你是我夫人,理应疼你惜你。可这次与往常不同,望你日后莫要再如此蛮不讲理。”

    话落,他便抬脚往前走去,该说得他都已经说了。

    只留下那位捂着脸的妇人痴痴地站在那里,犹如丢了魂一般。

    廊桥走道上的姚真意三人无言地瞧着这一幕,心中原本对那位中年男子的感观也有所改变。

    有道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瞧完这一幕后,三人便不再停留,至于方才所发生的事,不过是件过客事罢了,他们是过客,那位中年男子与那位妇人也是过客,只是到底留下了什么,也就只有各自心中明了。

    而当他们走到那出城的码头时,已是接近晌午时分,寻了一位身着布衣的汉子船家,待交付完渡银,三人便乘坐这艘船出城去了。

    三人接下来要去往的地方,便是那梳海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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