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是妖刀,非要学文;一个爹是左丞,非要习武。
这两人倒是般配的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见见。
“哦?那位李公子不是你教的?”
老陈苦笑两声,“咱家公子天赋异禀,老夫对他的功夫不敢多言半句,就怕误了公子啊。”
李从文也想掌柜的讨了一壶酒,正在那自饮自酌,听了老陈的话大叫到:“老陈,这你说的是什么话。早知道您是妖刀前辈,我还练什么剑?且不说当初,就是现在你让我弃剑练刀,我也立马就把我的宝剑给折了!”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也亏他能把宝剑二字说得出口。
倒是二傻憨笑着盯着他的剑看,看样子是信了李从文的鬼话。
鞠夜阑看着这一桌的人样子,不禁掩嘴轻笑。
“好,汝子甚和我心意!”剑仙又一拍桌子,让碗中的茶都溅出来了。
老陈没说话,端起酒碗举了一下便一饮而尽,显然找徒弟这件事也让老陈有些烦恼。
杨小央看到老陈难得露出这幅姿态,顿时生出一种种毛遂自荐的冲动。
不过也就想一想,要是自己真是那块料,老陈早说了。
“不提这事儿,剑人你是用剑的行家,你看看李公子这剑使的如何?”老陈摆摆手,似是能挥走烦恼一般。
杨小央伸长了耳朵听,想看看剑仙是怎么评价李从文那自己看不懂的剑意的。
剑仙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慢悠悠地说道:“李公子是只修了剑意,不曾修过剑术吧?”
他也不等李从文回答,又接着说:“我剑一一脉虽只修剑术,却能看出李公子的剑意练的是心剑,别人指点不了。公子的剑意已经接近大成,只是现在心中有一道坎没有度过去,不知老夫说的可对?”
李从文起身行了一礼,没有多说,坐下后又一口闷了一碗酒,任谁都能看出被剑仙说中了。
杨小央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从文如此抑郁,也不知道他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剑人你既然看过我家公子了,再看看另两位小友如何?”老陈丝毫不觉得这是得寸进尺,笑呵呵地喝了口酒。
剑仙冷哼一声,瞥向了杨小央,那眼神看的杨小央心头一紧。
“这位以前应该是练过武,其实原本是个不错的练武材料,但是基础没打牢,练了不如不练,此生武道就莫要多想了。”
杨小央起身行礼,只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李从文毫不留情地指着他大笑,鞠夜阑低下头,强忍着没笑出声。
二傻倒是没笑,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而已。
“那位姑娘是个道士吧,可惜先天不足,怕是已经时日无多了,好生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不过我认识中南山上的一个地仙,你去问问说不定他有办法。”
杨小央一惊,剑仙一个练武的还能看出先天不足这毛病来?他还认识祖师?
只是为什么没看出自己也是个道士?
鞠夜阑行了一个道礼,微微一笑,“无上寿福,有劳前辈费心了。贫道此行正是遵中南祖师之命,来寻续命之法的。”
剑仙点点头,不再多说,看向正在喝酒的老陈,没好气地说道:“你喝那么多酒也不怕拿不稳刀,到时候与人动手要是连刀都拔不出,在江湖上妖刀的名号怕是要成笑话了,届时我看你还能不能喝得下去。”
老陈一点不在意,又喝了一口,“人总是会老的,总有一天会拿不动刀的,何须挂念此事?我已经快二十年未曾用过刀了,也没有半点不快,该喝还是要喝啊。”
“哼,那你的武功怕不是已经快废了吧?要真是如此我可不愿意和你坐一桌了。”
“武功废没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老陈眼皮一抬,有些挑衅地说道。
剑仙听了大笑三声,猛地拍了拍桌子,“那咱出去比划比划?”
杨小央精神一震,瞬间激动了起来。
剑仙对妖刀,如果用一句话形容此刻杨小央的心情,那就是:
娘的,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