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看到帐篷外闪过了一道黑影,但是杨小央没听到一点动静。
就在杨小央以为看错了的时候,那道黑影又一闪而过。
杨小央一惊,难道是他爹派高手来抓他了?
正想拍醒李从文和老陈,就看到老陈已经睁开眼在看他,并且摇了摇头。
杨小央见此悄悄放下了心,没觉得有人能在老陈手下带走他。
一阵风吹过,账外的火光一闪,要不是杨小央盯着帐篷的口子看,都看不出那里已经被拉开了一条缝。
杨小央和老陈就看着一只手无声地掀开了一个角,随后探出了一双眼睛。
六目相对,相顾无言。
杨小央正想有所动作,老陈就先动了,不过一翻身,一探手就抓住了那人的手。
被抓住的人没叫,只剩试着挣脱了几下,可惜没挣脱开,随后那手的主人就停下了。
依旧是一片静谧,唯有李从文的鼾声时不时地响起。
老陈擒着那只手走出了帐子,杨小央没好气地踢了李从文一脚,“李从文,睡成你这样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李从文被踢了一脚后翻了个身,显然觉得自己不可能被宰,亦或者是觉得被宰了也要睡够。
杨小央气得翻了个白眼,把他拖到了账外。
被老陈抓住的人穿着一件夜行衣,还用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杨小央也不管还在犯迷糊的李从文,上前揭下了他的面巾。
面巾下是一张还算年轻的脸,长得夜还算好看,但光看面向的话会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说!你是不是我爹派来的?”杨小央轻声却凶狠地问道,他怕吵到鞠夜阑和小荼睡觉。
那人眼里的鄙视都要流淌到杨小央身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话?让你家公子来说。”
杨小央双眼一瞪,什么情况?
“什么我家公子?”
那人冷哼一声,头向李从文那边一扬,“那就是你家公子了吧。我看你应该是他的下仆吧,抓我的这个老头倒是个高手,是来保护你家公子的吧。”
杨小央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李从文显然还没睡醒,站在那仰着头闭着眼,张大了嘴还在流哈喇子。
杨小央气急,他现在这个鸟样都比我像公子哥?
就在杨小央准备上去一拳把那人打死的时候,李从文清醒过来了,走到那人身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眼力!”
“哼,一看你的马车就知道你是个富家子弟,像你这种人,我恨不能把你偷的只剩条裤子!”
哦,原来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你要偷东西为什么要来帐篷里偷?为什么不去马车偷?”杨小央不解。
就在这时,马车里有了动静,鞠夜阑抱着匣子下了马车,睡眼朦胧地问道:“你们偷什么?”
“哦,夜阑啊,他好像是个侠盗,就是劫富济贫的那种,上咱这儿偷东西来了。”李从文满不在乎地说道。
鞠夜阑听了一下就清醒了,张大了眼睛,边点头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杨小央不懂她到底有什么可兴奋的。
“你叫什么名字?”鞠夜阑的眼睛在夜里险些发出光来。
“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方名三。”
杨小央一愣,这刚走个剑一又来个方三?什么东西排老三?轻功吗?
鞠夜阑又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偷我们啊?”
方三冷哼一声,“哼,一看你们的马车就知道你们肯定富甲一方,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奸商,我方三与你们这种为富不仁的恶人势不两立。”
杨小央还巴不得自己富甲一方呢,出门在外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今天上街买东西都要斤斤计较的,最后自己身上就只剩几个铜板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啥会来帐篷里偷而不是车厢?”
“你们这种人视钱如命的人我见多了,那个车厢定然是个幌子,财物你们肯定会贴身放好,这点小伎俩还骗不到我。”方三被抓了语气依旧很恶劣。
杨小央冷笑一声,哪来的贴身放置的钱财?
刚想嘲讽一番,被李从文抢了先:“方兄果然不凡,我确实把钱财放在身上了。”
李从文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还对着目瞪口呆的杨小央扬了扬,咧开嘴露出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