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阳笑了,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轰,中年男子爆发出灵力,飞身出去,唰,抽出自己的配剑,向李纯阳刺去。
李纯阳淡淡一笑,身上的黑气飘摇,轻轻一步,躲开了中年男子的凌厉攻击,旋即,一只手极快地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你太弱了。”李纯阳冷冷道。
于是,手轻轻一挥,便将中年男子摔出了门外。
中年男子重重地摔在雨中。中年男子眼中布满震撼,刚欲起身,却被李纯阳一脚死死踩住。中年男子不能动弹半分,李纯阳半蹲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笑着,滂沱大雨湿透了他的衣衫和长发,红着的眼睛,如同一个在世的恶魔。
中年男子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想起了李纯阳刚才的笑,心中发寒。
李纯阳抽出双剑,笑道,“我的好师父,你说要把我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呵呵,倒是心狠手辣啊。”李纯阳的声音逐渐冰冷,“不过,现在,我们的位置变了。您就好好尝尝凌迟的滋味吧。”
不顾中年男子的求饶,李纯阳死死踩住中年男子的身体,一边,用双剑一片,一片地将中年男子身上的肉割下。鲜血如水般流出,但在大雨中很快便被冲刷干净了。
中年男子的惨叫声,在滂沱大雨中此起彼伏。雷声轰隆,闪电不断地划过,在闪电的光芒中,隐隐可见,李纯阳的笑意,中年男子的惨叫越大声,李纯阳则越兴奋,完全如嗜血的怪物。这让白舒看得心惊。
中年男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终于,在某一刻,生机消散,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李纯阳一剑斩下中年男子的头颅。
李纯阳提着头颅,呆呆地站在原地,任雨水肆意冲刷。他的眼中有失落,有痛快,有绝望,有迷茫……
良久,李纯阳动了,他在向弟子待的地方走去。
“你们,也要死。”李纯阳冷冷地道。
当初,所有人都对他不好,刻薄,无情,嘲笑,讥讽,甚至时时对他拳打脚踢。
李纯阳踢开弟子房的门,全身湿漉漉地站在弟子房外。
弟子房内的弟子看着手握双剑的李纯阳,略略有些吃惊。旋即,讥笑声传来。他们显然知道,李纯阳此刻戴了一顶帽子。
“找大师兄吗?”一个弟子笑道,“他在里面,不过,如果你跪着进去,或许我会向大师兄替你求求情。”
李纯阳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开口。
那名弟子勃然大怒,“老子给你说话,你他妈的还敢不听。”一拳向李纯阳打去。
然而李纯阳回应他只是一剑,随手便刺穿了那名弟子的胸膛。
“啊。”其余弟子大惊,“好啊,李纯阳你敢杀同门师兄弟。我们要去告诉掌门,你完了,呵呵,你完了。”
“呵。”李纯阳冷笑一声,旋即一个头颅滚落下来。正是中年男子,即他们的掌门。
这一刻,弟子房的弟子都是目瞪口呆,心中一股恐惧在蔓延……
“该你们了。”李纯阳冷冷地道,仿佛在宣判死刑。
于是,不久之后,惨叫声,求饶声,哭喊声自弟子房中传出。
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充满着不甘,恐慌以及疑惑。
血流成河。鲜艳的红格外地刺眼。
余下的弟子四散奔逃,向雨中跑去,向山门外跑去,这里不是人间,而是炼狱。李纯阳不是人,而是活脱脱的魔鬼。
长老们出现,欲要阻止李纯阳,一个个厉声喝道,“小儿,休得逞凶。”于是便去围杀李纯阳。
可惜,长老们都非是李纯阳一合之将,不一会儿,滂沱大雨中便是横陈着一具又一具尸体……
李纯阳在雨中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双剑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一个,一个弟子不断地倒下。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雨幕中,甚至连滂沱大雨都未能冲刷掉鲜红的血液……
最终,灭门,无一人生还。
阴风怒吼,电闪雷鸣,滂沱的大雨更大了,仿佛在为这场屠杀而感到悲哀。
白舒心中此刻只有震撼,默默注视着李纯阳跌跌撞撞走出了山门,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