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收拾心情，放空思想，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注意力集中在别处，比如主人的背影上。抑或是，昨天晚上看的书上。
黑牙自顾自跟着，眼神似有似无的凝视着龙启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清梦霜走在最后面，视线在四个人身上来回跳跃。她能明显感觉到，四个人各有心事。清梦霜，很不喜欢这种氛围，就像是陌生人走在一起的感觉。
本想说说“买橘子”的事情，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但是，一年几次清梦霜都没能开口。
龙启从返回自己居住的舱室门前，说了一句，累了，便要进入房间。这意思是让几人各自回去，几人虽然觉得龙启从不大对劲，但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清梦霜不一样。
“那我给你检查了之后，再回去。”
龙启从回头看了一眼清梦霜，想了想，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虽然如此，但是门却没有随手关上，清梦霜也就进去了。
初九和黑牙，比起自我，更加在意命令。主人的命令，表达的很明确了。她们也就回去了，如今两人住在了一起，倒也方便。
陈诗瞳犹豫了便可，几次想要跟着进去，但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了。
龙启从躺在床上，清梦霜也不打扰他，坐在床边，伸出手给龙启从把脉。这和往常都一样，却不想龙启从突然问道。
“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有，你很健康。”
“不，你撒谎。”
“我没有。”
龙启从不说话了，过了很久，龙启从才说道：“不能和我说实话吗？”
“哎，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龙启从盯着天花板，说起了往事，那个偏远的星球上，破败的教堂里，进行的那一场灵力适应性测试。
“......东方可儿没有天赋，谁都能轻易看出。没有灵力适应性，修炼便寸步难行。我明明家传决定天赋，先天就是最高的灵力适应性。小说里的什么空灵根，什么绝品神脉，都没有我的厉害。但为什么，我却聚集不了任何灵力？只能和东方可儿一眼，苦练体能？”
龙启从一个人讲了很长的故事，孤儿院里的矛盾，纠纷，上京城江南的富饶，和江北的贫穷。
全程，清梦霜都缄默不语，细心的倾听。等到龙启从故事讲完，等待了片刻，确定龙启从暂时没有话了。
清梦霜才问道：“你吸纳灵力之后，是直接凭空消失么？”
这样问，是因为，清梦霜怀疑龙启从的灵力是被别人窃取了。隐藏在他人体内，吸取他人的灵力供养自身，这样的寄生虫，虽然听上去怪诞，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比如藏在戒指里的某个炼药师？比如，龙启从体内异常的灵体核心。
问这话的时候，清梦霜全神贯注的监控着龙启从体内，那颗异常灵核。如果它能听到自己的话，极可能有所反应。
哪怕是片刻的慌乱，都难逃清梦霜的眼睛。
“不，不是。就是留不住，全部散了出去。直到内外平衡为止，前后的流量我也留意了，几乎没有变化。”
清梦霜眉头一皱，不单是出乎意料，还因为情况异常。怎么说，灵力逸散几乎是避免不了的事情。灵力全逸散同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