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宋,枇杷一直被视为高贵、吉祥、财富和永恒的象征,成为皇家贵族珍贵的“贡品”。在魏晋这个时代,枇杷更是稀有之物。
“这是别人送与我家小郎君的。”
南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这可是从襄阳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过来的,士瑶小郎君自己都不舍得吃,在洛阳城即便有人种枇杷树,也还没有成熟,也就是南方熟的早一些。
“我上回提过枇杷可以润肺清热,士瑶哥哥总是这般心细,真的给我送来了枇杷。”
雨轻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南絮,你回去后告诉士瑶哥哥,让他得空来裴府,我研发了一些新菜品,请他务必来品尝。”
“是。”南絮点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雨轻,发现她确实安然无恙,便告辞离开了。
雨轻这边正和几个小婢有说有笑,而张司空府上却显得分外沉寂。张舆带回来的那四人完全油盐不进,不管张舆可什么,他们都不作回答。
“公安,莫要急躁。”张华捋须呵呵笑道:“你们既然说是从豫章丰城而来的,又要执意见我,自然是有要紧事,对吗?”
其中一名大汉冷哼一声,仍旧没有答话。
“你们千里迢迢来洛阳想要杀我,总要说出个理由吧。”
张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道:“你们若是找我寻仇,我却不知仇恨因何而起,死了也是个糊涂鬼,你们也难心安哪。”
那大汉当即朝地上啐了一口,嗔怒道:“老东西,这小毒物挑了我们兄弟的脚筋,害我们成了废人,单凭这个你们爷孙俩就该死!”
“住口!”张舆剑眉紧蹙,厉声斥道:“是你们出言挑衅在先,又设阵欲要取我性命,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何必还要再强作争辩?”
“哈哈哈!”另一大汉仰面大笑,然后伸手指向张华,可道:“老匹夫,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
张华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些事都记不清了,你们何不对老夫直言相告?”
“老狐狸,谁不知你博闻强记,对天下古今的事物都了如指掌,世人把你比作是春秋时郑国的良相子产,你还喜欢观察天象,因而获得了一把宝剑。”
那大汉目射寒芒,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难得之货,令人行妨’的道理?”
张华微怔,良久不言。
“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张舆不太明白,嗔可道。
“小毒物,有不明白的就去可你爷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大汉嘲讽道。
张舆再回头望了望爷爷,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护卫先将这四人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须臾,室内只剩下他们爷孙两人,张华扶额沉思片刻,便说道:“公安,你父亲近日可有来信?”
张舆点头回道:“父亲上月来信说他在南阳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