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浚懒得过多解释,反正有郗遐在,他自然很放心。
此时的王润还想要再捉弄雨轻,不想郗遐很快就让他闭紧了嘴巴,只用了一颗苦杏仁,因为王润最不喜吃杏仁了,连忙喝水漱口。
而郗遐则带着雨轻去往了东边一带的看台,选了靠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郗遐,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呢?”雨轻抬眸笑问。
“原来你搬去胭脂铺子住,就是想着四处闲逛,你还真是——”
“郗遐,你知道京陵公在别院被人下毒之事吗?”雨轻附耳低语道:“凶手到现在还未寻到。”
郗遐脸色微变,他确实是不知道此事的,不过云雀街上的那那件事他倒是略有耳闻。
没过一会,王润就阴沉着脸走过来,挨着郗遐坐下,也不说话。
“玄静兄,我带了酸梅汤,正好可以冲淡杏仁的苦味。”雨轻示意香草把那瓶酸梅汤交给王润,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杏仁可以止咳润肺,做成红枣杏仁粥味道是极好的。”
王润微微点头,说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与季钰兄计较了。”说完就准备喝酸梅汤。
“玄静兄,下毒的凶手找到了吗?”
郗遐冷不丁的这么一问,王润险些呛到自己,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连杏仁那点苦都吃不了,你们太原王氏子弟未免太过挑剔了。”
郗遐摇晃着手中酒杯,唇角一抹玩味的笑意。
“凶手死了。”王润轻咳一声,沉声道:“有贼人潜入那个戚家,抢劫钱财,连着把戚家夫妇也杀了。”
“那戚家嫂子的男人被分派去管田庄上的事,戚家嫂子则是负责给府内采买东西的,都算是有油水的差使,他们夫妇俩自然是有些积蓄。”
阿兜看出雨轻和郗遐面带疑惑,便在旁解释了几句。
“若真是这戚家嫂子被人收买了,才在茯苓膏里下毒的,那么入室抢劫的人或许就是幕后真凶派来灭口的。”
雨轻又抬眸问道:“戚家嫂子可有子女?”
“有个儿子,本来去年管事是分配他去院子里种树的,可惜他不好好干活,今年也就没有再派给他活儿干,听戚家邻居说他喜欢逛青楼,这些日子都是住在满月楼那里,连家都没回过。”阿兜颔首回道。
雨轻点头,沉吟道:“按理说,戚家嫂子应该是王家的老仆了,岂会甘冒风险毒害自家老爷,其中或许还另有隐情,看来只有寻到戚家嫂子的儿子才能明白了。”
“我已经派人去满月楼找他了。”王润拈起一颗果脯放入口中,又偏头示意阿兜去倒茶。
而雨轻则贴近郗遐的耳边,笑问道:“今日满月楼的头牌会参加花魁大赛吗?”
郗遐摇摇头,又望向坐在最边上的桓协,问道:“你听过满月楼吗?”
桓协笑道:“那是洛阳城内最不起眼的下等青楼,哪来的什么头牌呢?自然不会来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