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阿飞就跑了进来,拉着钟雅的手就要往外走,雨轻扑哧一乐,“钟雅真是阿飞的知心大哥哥,每回你一来,阿飞都要你陪着他练剑。”
钟雅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刚走出门,又回头说道:“雨轻,天气如此炎热,我还要看着这个小不点练剑,不吃一大碗刨冰是不能解暑的,再帮我准备一大杯冰镇柠檬水好了。”
阿飞兴冲冲地说道:“雨轻姐姐,我要跟彦胄哥哥一样的。”然后就和钟雅走开了。
“阿远哥哥,你觉得谢裒是个怎样的人呢?”
雨轻一边说着话,一边踮起脚尖想把书架最上面那一层里的记事本拿下来,无奈书架太高了,她努力的伸手去够,却够不到。
任远站于她身后,轻而易举的就拿出了那本记事本,这黑色缎面书皮上用金线绣着仙鹤,做工很精致。
“这本记事本是送给子初哥哥的,可以用它写日记,也可以记账,当然闲暇时也可以写个随笔或者作诗。”
任远翻看了几页,松花笺纸的最右下角还标有页码,他不由得微笑问道:“这是单送给我的,还是每人都有呢?”
“我现在只做了这一本,不过要是大家都喜欢这样的记事本,我以后再多做几本送给他们就是了。”
雨轻莞尔一笑,“阿远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任远脸上仍旧挂着干净明朗的笑容,说道:“陈郡谢衡担任国子祭酒,以儒素显,有他这样的父亲,想必谢裒也是博学多识,先前谢鲲娶了中山刘氏之女,如今谢裒又与荀家联了姻,陈郡谢氏子弟在交际方面还是很出色的。”
雨轻略皱眉,心道:荀姐姐是出了名的气质高冷不苟言笑,如果谢裒也是个冰山男,两座冰山在一起会融化吗?
“雨轻,你在想什么?”任远把记事本放到桌上,然后开始研磨。
“阿远哥哥要写字吗?”雨轻笑问道。
任远拿起一支紫毫笔,沾了少许的墨,又把笔递给雨轻,笑道:“刚才在那本书籍里我发现了一首有意思的诗,你帮我写在这记事本上吧。”
“什么诗?”雨轻接过毛笔,疑道。
任远负手踱着步子,轻声念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阿远哥哥,原来你也喜欢这首诗。”
雨轻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少了一份青涩多了一份成熟,眼神依旧澄澈,她会心一笑,在记事本的第一页写上了这首诗。
“雨轻,我会写信给你的。”
第十节 陈郡谢裒(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