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雷岩微笑道:“赶路至此,有些口渴,不知能否给我一碗水喝?”
贺大郎这才意识到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便立刻请他们进屋去歇歇脚。
雷岩看到屋内摆着一些陶陶罐罐,淡淡问道:“你跟着何默生学习了几年制陶?”
贺大郎有些感伤的说道:“我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学习制陶,差不多有十年了,可惜师傅在三年前病故了。”
雷岩拿起一个小陶罐端详一会,笑道:“听说何默生还会做一些陶制小玩意,孩子们好像都很喜欢,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玩具?”
贺大郎答道:“就是普通的泥玩具,像雕塑娃娃、彩陶之类的,有的人家会定制一套陶器,只要他家有小孩子,师傅都会顺带着做几件陶制玩具。”
“那么你可见过这种夹砂灰陶陀螺骰子?”
雷岩从锦袋里取出这个骰子,递给贺大郎,又问道:“这个骰子可出自你师傅之手?”
贺大郎把烛台移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嗯,这确实是师傅做的,师傅所作的每一件陶器上面都有印款篆刻,可是我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骰子。”
雷岩踱了几步,心想黑鸦帮在十年前被灭门,那时候贺大郎才刚开始向何默生拜师学习制陶,也许这种陀螺骰子是林啸天先前找何默生定做的,贺大郎也未必知晓此事。
花姑喝了一口热水,然后问道:“对了,在何默生病逝前,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
“师傅每日都忙于制陶,来往的朋友并不多,只是师娘一回到家就会与他争吵,师傅听的厌烦了,便会独自出门散心。”
贺大郎想了片刻,又道:“好像是有个人来找过师傅,不过那时我正准备去城里送货,等我回来时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过来找师傅定做陶器的,后来听师傅说那人是打听事情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师傅也没对我细说。”
花姑紧接着问道:“那个人是本地人,还是从外地专门过来的?”
贺大郎答道:“他是从中牟来的,不过听他说话带着徐州口音。”
花姑急忙问道:“那人是在何时过来找何默生的?”
贺大郎皱了皱眉,叹道:“就是在三年前,其实师傅的身体向来很好,后来因我要回乡处理母亲的丧事,就离开了一段时间,不想师傅却突染重疾亡故了。”
花姑似乎明白了什么,雷岩却一下吹灭了烛台,握紧环首刀,对贺大郎小声道:“真是对不住,今夜我们不小心把贼人引来了。”
黑夜里,刀光霍霍,几十名刺客已经将这家农舍团团围住,雷岩让花姑先跟着贺大郎兄妹俩找地方躲起来,陈浩之和苗烈他们还未赶来,她也只能孤身奋战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贺大郎兄妹俩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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