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冷残深气得赶紧逃命，心里把方珏骂了个千千万万遍。
方珏看着那仓皇逃串的身影，也不再追了，料定他一年半载是不敢再上清玉山了。
至于以前的事，如果让他查出真与他有关，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简单处理了下小臂上唯一的伤口，方珏来到了冠云殿。
一把剑架在王玖儿脖子上：“解释。”
王玖儿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看向方珏小臂：“你怎么受伤了？”心里大骂秋晚个蠢货，让她去杀凌绵绵，她竟敢弄伤方珏，她要将她碎尸万段。
不对，王玖儿很快冷静下来。秋晚那本事，根本伤不到方珏，那怎么会……。
方珏手腕处微微用力，让王玖儿感受到疼痛，又不至于出血。
王玖儿有些生气：“你……”
方珏重复道：“解释。”
王玖儿深吸口气，彻底冷静下来：“方珏，你拿把剑搁我脖子上，该解释的是你吧！”
方珏拳头捏得老紧：“冠云殿到飞云殿路上，是不是你派人砍伤了绵绵？”
砍伤？受伤？没死？该死，秋晚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心里愤愤的骂着，脸上却笑了。
王玖儿笑道：“呵，绵绵？你怎么不直接说我伤了她？我派人？你有证据？”
方珏道：“你没那么差。”
他在夸她？这么句听起来完全和夸奖不沾边的话，就足够让王玖儿心里飘起小小的开心了。
方珏绕过屏风，拿起内室燃了一半的振灵香，很意外李静冉也在。
李静冉小声叫了声：“方哥哥。”
王玖儿跟上去，看到方珏手里的振灵香不以为然：“振灵香？这算什么证据，你飞云殿不是也有吗？”
“我那早几日就不焚香了，所以现在整个清玉山只有你这用。”方珏不紧不慢地说着，可王玖儿却暗道该死，她疏忽了。但依旧不肯露出丝毫破绽：“没想到方长老如此霸道，自己不用振灵香了就不许旁人用，用了就是伤人的凶手。”
方珏没什么表情道：“绵绵身上沾了这味道，你告诉我，我该去哪找凶手？”
绵绵，又是这个该死的称呼，听得王玖儿几乎要抓狂。
王玖儿咽了下口水：“凌姑娘今天来过冠云殿，很多……。”
方珏没耐心再和王玖儿兜圈子，不客气打断她：“冠云殿大殿从不焚香。”
没想到，方珏倒是挺了解她的冠云殿，王玖儿自嘲的苦笑起来。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最喜欢振灵香的味道，所以这些年她几乎包揽了振灵香，别说冠云殿大殿，算上整个清玉山，除了飞云殿和她的内室，都难找出哪怕一丁点振灵香粉末。
只是她从未想过，有天这味道会成为他逼问她的证据。
王玖儿态度不得不软下来：“还请方长老给些时间，让我彻查此事。”
方珏摆摆手：“不必了。”王玖儿心里的一块石头被提起来，她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听方珏继续说道：“你把人都叫去大殿，我亲自审。”
王玖儿怒道：“方珏，你别欺人太甚。”他一个飞云殿长老要来审冠云殿的人，她冠云殿不要面子的嘛。
只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心里是缓了口气的，毕竟只要方珏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只要方珏还没有真正对上秋晚，她就还有掩盖一切的机会。
方珏冷眼看着王玖儿，没说话。
王玖儿和方珏对视几秒后落败了，她没办法拒绝方珏，哪怕方珏的要求会将她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