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叶举梅,他更没有死,前天还听说他在青楼闹事呢!”魏归啼端详完玉牌上后轻笑一声缓缓递向青衣少年“你就是辞贤谷的少谷主叶俸明?”
“别以为认出我辞贤谷的身份,就以为我会相信你,我一定要为我叔父报仇!”青衣少年倔强地一把夺过玉牌,呲着牙翘着鼻头满脸不服。
“你摸摸喉下三寸处,是否有三道血痕”魏归啼抖了抖衣袖,回身望了望蹲在远处的小尼姑和竹林间无处安放眼神的两名青年武师,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流血了~”青衣少年一摸胸前,指尖顿时沾上了些许血液,下一秒居然委屈地害怕起来。
魏归啼看在眼里觉得愈发好笑,不想在理会这帮孩子,转身便要走“你可以去汉昌打听打听,你叔父大概就在那!如果还认为我杀了你叔父,再来寻我也不迟!”
“别以为我会怕你,有能耐你就杀了我!辞贤谷不需要别人来惜命!”青衣少年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想挽回点尊严。
魏归啼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冷哼一声“那行,你们身上有银子吗?”
“什么?”青衣少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好的决斗谈什么银子。
“既然都这么有骨气,那今晚四条命你们就花银两买回去,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魏归啼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面颊有些泛红,可是没办法,因为他想到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明日的花销总不能去偷吧,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咱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我没有银两~”远处的小尼姑传来微弱的声音。
“我们俩也没!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这钱该由叶公子你出~”两名武师伸着脑袋探出竹林外,说完又缩了回去,这话音刚落,一名武师跟前的竹子顷刻断作两节,不用猜测,断然是魏归啼出手了,于是乎,二人老老实实走出了竹林,来到了小尼姑跟前,用一些碎布披在了小尼姑身上,三人齐步走到魏归啼身前。
“我出便我出!”青衣少年瞪大双眼,一咬牙从怀内掏出一包钱袋丢向魏归啼。
接到钱袋后,魏归啼掂了掂便开口说道“就五十两?你叶少谷主的命看来也不值钱!对了,我姑且问你,从何处得知叶举梅葬于我手了?”
青衣少年满脸通红低着脑袋,紧咬着嘴唇“你要杀便杀,我不与你这混迹鬼市的贼人多说半句!”
“你这小子~你可知当年鬼市除了四大家族有尊客令外,还有一位江湖人士也有一枚,那便是你的老子叶知秋,论混迹鬼市,他排在我前头”魏归啼将钱袋系在腰间,正准备往后脑勺掏自己那枚颈挂,才想起已经被自己当了饭钱。
“你胡说,我父亲才不会与鬼市勾结!”青衣少年听闻后,激动得移动脚步想要警告魏归啼,可动了半步又险些摔倒在地,被小尼姑一把拖住。
听闻魏归啼口出出现‘尊客令’仨字,一名武师吓得立即有双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还不忘用肘部推了推同行的兄弟“别听别听,会被灭口的!”于是乎,两名武师连忙转过身蹲下身子缩成一团,极为滑稽。
见青衣少年如此激进,魏归啼觉得多说无益,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发出白银浑圆的摩擦声“老夫可没胡说,除了玉雀,明罗,暗霄,辉夜,第五块尊客令‘乌风’原本就是你父亲的,只不过后来打赌输给了我,不信就回家问问你老子,我就不陪你玩了”魏归啼说完便转身朝城墙走去,满脸春风得意‘哈呀,喝两口再去找姓风的~’
感觉到魏归啼的离开,两名武师松了口气,站起身酸着脸支支吾吾地讨要道“叶老大~你钱都给了那老鬼,那...我们俩...的佣金~”
青衣少年一抬头,目光凶狠地看向两名武师失态的咆哮道“我只有这少谷令了,拿走啊!有本事拿走啊!”
“不不不!叶公子,我们先走了”另一名武师连忙致歉推着同行的武师匆忙离去,领走嘴里还嘀咕着“魏归啼也没师父说得那么可怕,咱俩不也活下来了嘛,够在盟里吹一阵子~”
黑暗中,只剩下青衣少年和小尼姑二人站在原地,片刻过后,城墙之上才人影晃动,看来是门吏发现了动静,举着火把朝这方喊道“是何人畏畏缩缩在下方?”
青衣少年已经没有气力再做回答,坚持了许久终于跪坐在地方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默默哭了起来。
“俸明~我们先走吧~”小尼姑犹豫半天,这才扶着青衣少年的右臂架在自己身上,二人远离城墙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