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的话语，语气倒是坚定，隔着电话顾霆帧看不到洛九夏的表情，小声啜泣的声音砸在他身上就足够让他心疼。
“我做的不好的事情我可以改，只要你说出来。”
顾霆帧循循诱导，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的说道：“是我对夏夏不够好，让夏夏不开心了。”
洛九夏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又回应：“对我已经很好了。”
“我对夏夏不上心。”顾霆帧半诱导半检讨：“很多时候忽视了你的情绪，你惩罚我。”
“也不是。”
两人顾霆帧问，洛九夏答，却始终不开口。
手机信号不好，顾霆帧说话断断续续。
电磁沙沙声让洛九夏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他身旁嘈杂，女声柔软：“哥哥别走，不去，回家。”
洛九夏自动脑补。
夏子琪可怜巴巴的揪着顾霆帧的衣角，“霆哥哥你别走，不要去找洛九夏，咱们回家好吗？”
仗着是顾霆帧的心头好，百般与洛九夏争宠。
洛九夏小情绪爆发，冷声：“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白月光就像是一根刺一样，一直在洛九夏心口扎着，平时不想还好，见到顾霆帧的时候刺就开始慢慢变大，根深蒂固。
导致洛九夏现在听到夏子琪的名字都觉得厌烦。
顾霆帧一头雾水，“嗯？”
看烟花的人又多了起来。
小女孩奶声奶气，勾着自家哥哥的手，小脸上满是泪痕，“哥哥我都提醒你别走了，你看看颜儿差点走丢了，你快点带我回家。”
顾霆帧垂眸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自动带入洛九夏的表情，情绪软的一塌糊涂，“小孩子走丢了，哭着找家人。”
男孩不停地安慰，“哥哥在呢，我怎么会把你弄丢。”
背后是遍布满天的烟花，顾霆帧抬头看着洛九夏办公室的方向，学：“我在，我来找你了。”
小女孩走丢的戏码都被洛九夏误会，顾霆帧心疼，她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
还是自己给的不够多。
顾霆帧说的简单，“我知道夏子琪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提到这个名字，洛九夏情绪又爆了起来，最近的不满全盘托出，“你知道我不开心，却一直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
这次洛九夏没忍住，声音抖得不行，“你心头有白月光，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一番话像是用尽洛九夏全身的力气，她缓缓蹲下瘫软在沙发上，泣不成声：“你能放下你心里的白月光，只留下我自己好吗？”
恐怕是放不下了。
手里的照片承载了顾霆帧太多希望，只是现在没有坦白，他也不好说的太露骨，先把洛九夏的情绪哄好：“我心里的白月光是你，永远都是你，我只爱你。”
看似轻巧的话，也是让顾霆帧说的沉重不少。
洛九夏只当他是在哄自己，没有细想，“你保证，以后都不要想你的白月光了。”
闷了好久的情绪好不容易好了一点，顾霆帧又怎么舍得让她继续难过，只能保证：“以后只有你。嗯？好不好？”
洛九夏心里的情绪这才平了下来。
不就是白月光吗，始终都要过去。
可是洛九夏心里依旧是不舒服，她捏着顾霆帧的手掌，似乎是在惩罚，却舍不得用力气，娇声娇气：“绝对不能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