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嬴贞答应这门婚事,卢阁老那边自然会将他当成孙女婿对待,也会在朝中为嬴贞求情,不敢说可以免除三年流放,至少回太安送亲还是完全做的到的,皇帝不可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卢阁老。
心机婊,真是个心机婊,这丫头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卢东珠确实足够聪明了,但是她忽略了一点,所有男人都不喜欢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嬴贞心里叹了口气,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那封送往太安恳求父皇让他回去送亲的奏折,一定会是泥牛入海,毫无音信,因为他隐隐猜到,自己父皇也有借此逼婚的念头,
知子莫若父,皇帝嬴元料定嬴贞必会想方设法返回太安,而且唯一的一条路都给自己儿子选好了。
“都在跟老子耍心机啊......”嬴贞喃喃道。
“嗯?什么?”秦清瞪着一双大眼睛凑了过来,“清儿没有耍心机啊?”
嬴贞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打趣道:“别这么自信?你哪来的心机?”
“也是哈.....”秦清傻傻的笑了起来,月光的映衬下,那张俏脸无比动人。
......
......
郡守官衙的一所僻静宅子里,胡邴槐亲自执笔,将张远霞一案的始末详尽的写在奏章上,
他现在彻底的放心了,儿子胡慵算是彻底的脱了干系,赵浑勇又死了,有书院君子在旁,案子已经定死,
至于得罪了张远霞背后的二皇子嬴郦以及崑山大营背后的六皇子嬴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知道,大皇子嬴贞希望他这么做,也只有这样,身在太安的二皇子和六皇子,才会尽快将此案了解,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至于两位怀恨在心的皇子以后会怎么收拾他胡邴槐,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吱呀”一声。
白裕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扔在书案上一封信后,一屁股坐在胡邴槐对面,笑嘻嘻的看着他。
胡邴槐一脸错愕的看着面前没有署名的信笺,好奇道:
“这是?”
白裕道:“卢府的信。”
胡邴槐脸色一变,赶忙恭敬的拆开信封,雪白的信封上,只有四个字:长幼有序。
“这是......卢阁老的亲笔信?”
白裕懒散道:“你想多了,摸摸自己脑袋上的那顶帽子,够资格让人家给你写信吗?这是卢小姐给你的信。”
胡邴槐呆愣半晌,点了点头:“请转告卢小姐,邴槐知道该怎么做。”
这四个字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