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那位权当没看见般，下一秒便应得这么干脆。
玄奕哑口无言。
琉璃也不再理会这二人，正好瞧见白玉楼站在不远处，于是走上前去。
“有位自称姓云的姑娘想要见你。”
姓云？
琉璃挑了挑眉头，随即跟着白玉楼来到了偏厅。
只瞧见那手持玄剑的少女，正稍显不安地坐着，眉目间隐有愁容。
“来找我做什么？”
琉璃坐落于上座，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北冥家族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其余州城他们还有不少产业，北冥家主只是不想和日月宝行的太虚先生撕破脸，所以故意命人关门闭店。”
云流玥说这话时看着琉璃的眼睛，其中隐约可见血红未消，神色也难掩疲惫，似是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安眠。
“继续说。”琉璃察觉得到她与往常不太一样，至少在云祈雪原本的记忆里，从比斗大会上第一次见到时，云流玥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们要是想拼个鱼死网破，白家即便能请得出太虚先生帮忙，可是像你们这样又能撑得了多久，耗到最后只会不战而败，北冥家族看起来像是有些损失，假以时日休养调整也依旧能重现昔日辉煌。”
“接着说。”
云流玥见琉璃不为所动，不禁脸色一变，“你……”
“如果你是想来试探我的虚实，那我也可以大方告诉你，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为会发生，从北冥家想以守为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丧失了最后生存的机会，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琉璃一双眸紧盯着云流玥，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语气间居高临下，更是让她不由得愣怔失神了片刻。
“果然。”云流玥喃喃自语，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白家根本没有本事请动日月宝行，幕后主使其实一直是你。”
她藏于人后，谈笑风生之间，明月城因为她的到来已掀起一场惊涛巨变。
云流玥这才知道自己当日设计想杀云祈雪，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她或许会有对手，但绝不是自己。
她看了看琉璃，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琉璃没有答应，只是再次发问，“北冥紫雪当时为什么要指使你下药害我？”
“她爱慕上黓太子，你却与他有婚约在身，所以北冥紫雪威胁我，要我将幻药哄骗你服下，让你在比斗大会上发狂，从而借刀杀人，这样就没人能找到我们两个头上。”
那桩婚约，本是前太子在位时为了羞辱东陵星云，故意请上黓国君赐的婚事。
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害了云祈雪一条性命。
真是造化弄人。
一时间，体内云祈雪的残魂牵动思绪，心下感伤。
琉璃察觉到了，眸色也随之阴沉了几分，“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