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发自家的财,一直很有一手。”
“那自然。”李平安不以为耻。“然而二位还是莫与我以尊卑交了,我膈应,况且整个李家就不曾讲这套。”
“那好,在下今天来,是替人收租的,李兄可记得自己已经被典给了他人?”
李平安闻言眼睛一亮,眼中先是隐晦地闪过一丝警惕——他也并不清楚张清和究竟与王执心有多亲近,是否知晓他的内情,随后便闪过兴奋且激动的光亮来。
但是那浪荡的作态与醉意依旧未消。
“张兄?张兄在哪呢?!自那日儒学社酒宴一别,他便渺无音讯。”
“张兄?”
“张兄藏着呢?莫不是与我玩躲猫猫?”
李平安好奇地四顾着,却抓不着一丝头绪。
“李兄,莫要找寻了,太浩天中发生大事,张兄暂且远游避风头,他对你二人余下的安排便由我代为转达。”
王执心慢慢道。
“哦……?”何沐阳与李平安的眼色逐渐严肃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李兄虽说要想办法往行伍里头去历练一番,但是必然不能走明面上的路子。毕竟在张兄远游的档口,若是李兄往那头去,势必露了端倪,惹得那些玩意针对,它们可是疯也似地想打开镇安。
你得犯错,犯大错,犯了错,让朝中把你往顶南边赶,削了镇妖王世子的帽子,成个普通藩王。”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李平安将酒气全然逼除出来,一身已然灵元巅峰的修为显露无疑,灵元浸润四肢经络,俨然已是大成的势头。
“可朝中怎会跟着我们的步子走?”
“会的……”一直沉默的何沐阳出言。
他可是知道,张清和能随意支使得动那堂堂的仙唐圣君。
“圣君必然是圣明的,自然知晓将你王爵削去,遣到南方会让许多有心人认为你这一脉对于李家已经全然无作用,更能昭示张兄尚在仙唐。”
“是这样……还有何兄,有劳你外出历练,去一番东海,打探一番东海水族的情况,自然有人会接应你的。”
王执心作了一个长揖。
“是这样,我省得了。”何沐阳以为是天宫的人,连声说好。
而这两人看着王执心指点江山的模样,仿佛见着那个眉心朱赤的少年又在密谋排布什么一般,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王兄,我能问问,张兄这次又是要干什么吗?”
这两人心里头门清,上一次那青衣少年郎像这般排布一番之后,太浩天里头的背阴山径直就给拔掉了。
“自然也是能搅动中天风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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